不过,我也可以理解这种骤然坐上高位之后,各种如临寒渊时不我待的心情。
毕竟,他只是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养子,靠着在那些嫡亲弟弟们成年之前,暂代总摄藩务的名义,以及手下强大武力的支持,才得以坐上那个位置。
但是这样的局面,也对我方更加的有利一些;他的根基越是不够稳固,举措越是激烈,内部的反弹和压力越大,就越要倚仗外力的支持和后援了;这样对外拿出来的条件和代价,也就更加的慷慨和大度。
我似乎只要躲在幕后及时掌握情势,适当的加以支持或者说推动,就可以坐收其利了。
……
而在辽城州的城墙上,也有人用咫尺镜远远的打量着,安舜堡所在的方位,然后轻轻的叹息道。
“这就是淮镇么……”
“看起来,似乎也不过如此而已……”
“不要掉以轻心……”
“他们可不是什么善于之辈啊……”
说话的正是先行到达的家老罗湛荣。只是作为权力斗争失败者的他,看起来颇为心态平和而城府依然。
理论上,他在回到了辽城之后,还没有被本家禁足或是限制人身自由,只是任何活动身边需有人,以保护为名随时跟着,并且不能走出这座城而已。
但作为一位前任家老兼藩主的弟弟,他在这座刚刚被清洗过的城中,还是残留了不少手段和影响力,并且作为耳目和手足的延伸,继续发作者某种作用。
“维今之势,无论是谁在大位之上……”
罗湛容略微有些无奈表情的继续道。
“都要与之打好关系和交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