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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未想到,其中一些看起来侍奉坚固易守的地方,还是他亲自残余营建、构造和布置的,于是到了最后,却阴差阳错之下省了他行事的许多麻烦和手尾了。

虽然,一贯在幕后支持的博罗会,已经明摆抛弃了他;或许这辈子都只能流亡在外,而不得不寄人篱下了。

然而,就算此生再没有机会在问鼎本家的大位,但是能够给那个该死的罗允孝,乃至深藏野心的罗湛容,多制造些麻烦和纷扰,也不枉他籍着残余内应和同党的掩护,冒险乘乱潜回辽城这一遭了。

这样无论谁能够取得这次权力之争的胜利,都要面对令人焦头烂额的烂摊子。

当然了这次乘乱回来最主要的目的,他还要亲自拿回当初来不及带走,而利用灯下黑藏起来的某些东西,其中既有一些账册簿记,也有大额的债单和凭票,乃至海外的产业文契。

毕竟,罗藩的底蕴,当然不可能只有明面上的那些东西,为了对于危机和准备后路,历代藩主手中积累下来的隐秘资源,也远不大多数人可以想象的。

现在,显然都成了他流亡在外的凭据和依仗了,而有了其中某些敏感和关键的东西之后,他甚至可以省下收买的功夫,而对某个附庸诸侯威逼利诱或是胁迫之事,然后暗中做那雀占鸠巢的勾当,以图改头换面之后,东山再起的机会。

然而他还剩下,最后一件事情,片刻之后。

身为主管后宅的女官,别名窈娘的大尚,则脸色苍白如雪的被架到了他的面前。

“你居然就这么投靠了那个螟蛉子……”

罗肃先微微有些叹息的摇了摇头。

“好歹有过那些日子的恩爱之情啊……”

“恩爱?……”

女人惨淡的冷笑了一下。

“不过是你辈肆意染指的玩物而已……”

“怎敢奢谈什么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