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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浪费了这般的田土啊,他在心中感叹着看这地穴挖出来又堆填在两边,看起来层次分明的深浅土色。

作为这东北之地最早的人类居邑和农耕区,辽东的太子河流域,经过无数代人的浇沃和开垦,早以及变得富腴而多产。

只可惜,现在都被荒废弃置,而呈现出板结和干裂的迹象了;

如果是淮东,这个时节的田地里,应该都是郁郁葱葱的稼禾,还有戴着草帽或是竹笠子,弯腰劳作的人群了;

也许在田间地头还会时不时的看见,几架自转水车和踏脚翻车,在不停地从触底的泥浆里翻灌出更多的水源来。

而近年似乎有多了一个新事物,那是一个咆哮声震得十里八乡都能听见的大家伙“吞”进去的是几乎不值什么钱的煤和水,却能从高低落差很大的河道中,汲出喷瀑一般的涌泉来。

光是这一架大家伙,就足足顶得上数百上千人的轮流接力,或是一大群牲口往复来回的提水浇灌,上一整天的田亩功效呢。

而被修的到处都是河渠沟壑,四通八达的河道围堤,则让老天爷就算是一是心情不好,多降下来些雨水,也有了足够的地方宣泄和积灌成池。

因此,前些年就算是不是那么风调雨顺,在军民百姓合力的抢种抢收之下,居然也没有减产多少,而依旧在各处屯庄里足饱有余。

而各处农官推广的,用稻草泥垒炭炉加热的土法温室,也让各处各种屯庄多了处处茅草大棚的同时,也在大冬天第一次吃上新鲜的菌菜。

包括他,也亲手参与过干草大棚的搭建,收集过牛羊猪狗的粪肥,而制作成一段段种菌、发菜的坯料……

突然,树上一声尖锐的哨声,将他惊醒了过来,待到他爬上树接过咫尺镜,才发现远端太子河的渡口上,已经是舟船云集而甲光粼粼了。

“什副带两人飞骑回去报信告警……”

“剩下的人与我,继续留哨待机行事……”

……

河北道,骄阳如火。

“只要,只要在坚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