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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是因为按照对方的条件,他曾经在京大的出身来历,可以获得更多的安家费,而他那个带着外甥女寡居在家的姐姐,也正是需要这么一笔救急。

随后,才明白了自己居然投在了一只海外藩自募的团练旗下,可惜后悔来不及了,形同卖断若干年服役期限的文书已经签下不可悔改了。

只能硬着头皮随波逐流,作为一个全新建军理念的新部队,但凡是想他这样有点文理和见识基础的人,只要不是运气不好在战场挂掉的话,很容易就得到脱颖而出的机会,而一路节节提拔起来。

又经过天南和安远之征的诸多战事之后,才得以定下心来,老老实实在这里,谋求更多的发展和前程,起码多攒下一些薪饷和变现的斩获,也能让后方姐姐的日子过的好一些。

因为姐姐在夫家饱受白眼和骚扰,而拒绝了进一步亲上加亲的要求,而被侵吞了亡夫的遗产赶回娘家来居住,却发现已经没有多少安身之地了。

这个结果让他及时愤怒又是悲凉,更是由此下定决心,将姐姐的下半辈子背负起来。

然后,终于遇到了他梦寐以求的北伐和建功立业的机会,以第四营下副将的身份,辗转数千里经过了许多事情和波折,最后才下定决心将姐姐接到淮东来安置,而就此死心塌地的在这里谋取自己的人生价值。

他现在是淮镇的第六兵马使;属于仅次于那位镇帅和四大统制官之下,六路直属兵马使和四州州兵马使,两州团练使,所构成的前沿序列和主战部队高层之一。

因此,通常又被人尊称为淮东十二将,不过其中只有五位直属兵马使和两位州兵马使,一位团练使在任,其余的位置都暂时还暂空着。

其中四位直属兵马使和一位州兵马使,都是出自新军右厢的老部队里,排名最靠前的几个营主官,他亦是其中之一的典范和代表。

而在剩下三位之中,滨州团练使罗克敌乃是收编自梁山众的大头领,更多是象征性的意义;而密州兵马使傅选,则是出自王贵的前军序列,以勇武先登著称;

第五兵马使赵秉渊虽然名不见经传,但却是在徐州被帅司抛弃的上万残余守军中,仅次于行营右护军统领崔邦弼的二号人物。曾任过行帐副都管之职,也就是帅司亲卫队的角色。

相比之下排位六兵马使之末,沈霍伊的资历就浅薄的多了,他剩下的唯有就是忠诚且勤奋可以奉献了。

因此,他比大多数人更加的格外珍惜任何机会,总是身先士卒的奔走在队伍的最前头。

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直到原野之中,再次出现了那条波光粼粼的大河,以及对岸舟船云集的渡口。

“正将,太子河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