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前安东守捉军的左厢都监,他能够以外姓人的身份,做到这个仅次于藩主继承人兼任的重要军职,自然不是浪得虚名之辈;
而是伴随着前两代藩主鞍前马后,受创累累而一刀一枪的拼出来的,以他多年浸淫的沙场经验看来。
只能尽可能的消耗对方的火力和弹药,待到对方的阵营里出现某种后力不继的颓势,才有可能是他的机会。
但是显然他手下有好些人不是这么想的,因此正好让他们多消耗一些敌人的锐气和势头。也算是变相的替那位即将就任藩主的罗湛容,有所分忧和解决掉一些潜在的麻烦。
他知道这支部队里来自各家的手下,颇有不服气和别苗头的迹象,而身为领头人的罗湛容,也是好不容易为他争取到这个领军建功的机会。
他虽然在军中的地位不低资历也很老,但在现在却是身份最是尴尬的一个人。因为他两次都站错了队,最后还是旧识罗湛容不计前嫌的,把他重新启用起来,作为军前的自己人。
而且现今他在这只军队里,也没有多少亲近和熟悉的部下,出了一千多新城的骑兵旧部之外,其余都是罗湛容临时划拨到他麾下的,因此,实际指使和驱策起来,就没有那么容易和得心应手了。
他突然发现前面出现了阻道和妨碍,不由拍马上前大声的呵斥道。
“为什么停下来,继续前进啊……”
然后他就看到的是很多骑兵,都已经下马在地上争抢着什么,而一些人的马鞍上已经装了好些物件,另一些人则因为争抢的过程中,引发的矛盾而相互推搡叫骂着,眼看就要大打出手了。
直到他带人驱散了好几个停步下马的队伍,砍了十几个眷恋不去的脑袋,以正军法之后,他们这些堵在前进路上的妨碍,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继续上马向前而去。
只是这么一来,原本骆秉声麾下还算的关系和氛围,就变得有些勉强了。
“何必拘泥于这眼前的一点得失呢……”
而他为了继续用命的大局着想,还要对这些部下有所解释和安抚道。
“我的意思是,只要快马加鞭的乘胜追击下去……”
“还有更多的好处和斩获,在等着大伙儿呢……”
然而这一耽搁,已经让前方的战斗出现了某种脱节和断层,体现在战场细节中的变化,就是其中多处后力不继的战线上,都有人溃退下来,而让对方有多余的兵力,去支援侧近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