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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与此同时,作为淮东军阵营里,被安排作为见证整个过程的一小撮人里。

身为阶下囚的骆秉声,则已经是说不出的失望和难过;一贯看起来颇为干练而富有城府和雄心的罗湛容,居然需要和博罗会这种臭名昭彰的存在勾结,才能够有所成事的事实。

要说什么是他的底限和禁忌的话,一次次引发了罗氏内乱,而直接或间接害了两代藩主,将击灭宿敌中兴有望的罗藩,从事业和成就顶端,掀翻进自相残杀地狱的博罗会,无疑是他绝对不能接受的存在。

他忽然有些明白了,在不久之前已经饮药自尽的那位内宰朱彦年,为什么要安排后路和诸多事情的一番心情了。

……

而对于我和我的部下来说,这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大丰收。作为我方退兵和后续停战,并且三年内不再主动插手和参合罗藩内部事务的代价。

又花了一整天时间的点收,在第一批前卫的骑兵拔营离开辽城城下之后,我们最终得到约十一万石的米麦杂粮,还有三万多口大型牲畜,以及相应的负载大车。

等于是我们当初散发出去的东西,在转了一圈后,又大多数回到了手上,而且还是对方替我们担下了这个恶迹和骂名。

同时作为赔款和劳军的条件,还有一万多两的金器,四千斤的银子和各种器皿,五万匹绢和杂色缎,也不知道罗湛容那伙人,是怎么在短时间内搜刮压榨出来的。

还有数千名年轻的女人,作为我不再要求让辽城里的居民,去留自便的交换条件和妥协。当然,这些女人的来源,据说都是城中失势者的家眷,或是来自被抄没的敌对派系家族。

其中甚至还有少部分,乃是来自罗氏后宅的存在;作为安东诸侯中最顶级的大藩,罗氏同样拥有一套,小而全的女官体系。

这些部分,则是对于未能交出,据说已经潜逃隐匿的博罗会成员,而有所补偿的一点心意。

当然了对方给我们这些东西,也未必都是好意,也没有那么简单;如果在得意忘形之下给人以可乘之机的话,相信对方也不介意反悔再追上来咬一口。

因此,这些物资及其车马,都是由去而复还的前队,那些藩兵和百姓来负责照看和运输。而骑兵团负责整个过程的护卫和监督。

主力部队的十三个营,在颁发了第一批犒赏之后,依旧按照左右中三部的接力次序,轮番作为撤退过程的后卫和警戒。

一切都看起来是那么的井然有序而无懈可击。骑在马上走在正中的我,也忍不住有些骄傲的顾盼着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