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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对外,则以婆罗洲——夷洲联合船团,负责大多数官方的统购统销;然后再层级分包给原产地的商家和海外藩的业主。

这样,虽然在这个过程当中,不免要向各色关系户变相的输送利益,来换取其他方面的支持和回馈;但是因为尽量压缩和消减了中间环节,并且有足够大的批量规模优势,因此依旧可以以较低的成本和足够的批量,来完成对经济活动和民生流通的调控。

而在源头上的主动权和选择余地,还是掌握在我方手中的;还由此替我锻炼出一大批数量不菲的优质运力资源和潜在水面力量后备役来。

说到底还是计划经济的那套故智和发展过程中的成熟经验,在古代的应用变体。

而这个过程显然也是一贯海面上独大,而无不干涉和插手各方利益的东海分社,最是忌讳和耿耿于怀的地方了。

这也是不可妥协的矛盾,如果让他们参与进来,不但原本因为规模化带来的成本优势几乎没了,还在物流渠道上再次受制于人的。

因此,就算他们肯在淮东低调的暗自发展,我也要想办法制造出打击和抑制的借口来。

好容易借助北伐失利前后,南北势力之间大幅度缺失的空档;由此部分摆脱了后方的擎制,造就了一番属于自己的渠道和来源,却又哪有那么容易再拱手放出去的。

……

河北,沧州,盐山县的海边。

新建成的盐场小码头上,也正在上演分道扬镳的辞别一幕。

在当地的义军相继易帜之后,其中大半数都被裁汰下来解甲归田,就地安置在沿海地区,成为当地重建起来的长芦盐场一员;

沧州虽然地广民穷,土地贫瘠而盐碱化严重,但作为北地最古老的传统盐业产区之一,几乎被废弃的长芦盐场,却是当地的唯一亮点和经济支柱,还有大量值得开发和利用的价值。

特别是在西面有割据自立的张邦昌作为缓冲,西面平卢道幽州方面的水面力量,也被摧毁殆尽的情况下;开发沧州沿海的盐场,并且进行盐田改造的风险,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甚至可以说是投入成本小而短期见效快的事情。

毕竟,在这个纷乱之世当中,足够产出的盐同样也是仅次于粮食的民生需求品和保价商品,并不愁出路和收益的。

最后只有一小部分,得以编遣为新的防戍营序列——沧州营,而另有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