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宁,石头城,新扩建的府邸当中,正当是张灯结彩的喜庆气氛。
作为双喜临门,在升官之余又纳了一房妾侍的主人,也在矜持而自得的接受一种宾客的道贺。
“难道那一船人,就这么白白死了么……”
蔡候面前,有人不是很甘愿的问道。
“行在就此放过此事的追究了么……”
“不然还想怎样……”
蔡候不以为然的冷笑道。
“监国要的是敲打淮镇而已……”
“却非是欲意严重削弱之,或是置其内乱不休……”
“既然对方已经恭顺王命而尽如所从,难不成还要让臣下寒心下去么……”
“至少在短期之内这淮上的局面,还是只有罗藩子才能安稳的坐镇下去……”
他当然还有不足为外人道也的潜台词未说出来。就算是监国有心拆分和瓦解,看起来因为被闲置日久,而有些自行其是的淮东镇。
在惩戒性的拿走了三分之一的正编军额和两州之地,又确认了淮东方面的顺从和听令之后,想要在采取更进一步的手段,也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在此期间,为了维持自己亲手树立起来这个典范,刺激那些传统军中山头卖力和竞争的需要,还真不能让淮东镇过分消弱了。
甚至要在短期之内还要从其他方面有所补偿和调整;身为内邸近臣的他,甚至隐隐有所猜测,监国是有意借助淮东镇独有的环境和练兵之法,好拉出更多善用火器的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