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还有就是敞开吃饱了蝗虫之后的各色禽类,在当地所留下的十几万枚鸡鸭鹅的卵子,也算是稍稍改善了一下当地的生活水准。
只是新进发生的事情,让当地的大多数军民百姓,不可避免的有些忧心忡忡或者惶然不安的情绪涌动而已。
“你们就尽管安心的呆下去……”
我站在重做临时高台的马车上,对着前来迎接的军民代表和官吏,如此的安抚和宣称道。
“之前的垦拓和经营可不能白费了……”
“就算日后事情有所变化……”
“我自然也会给你们一个安置和出路的……”
“淮东两府,断然不会轻易放弃任何一个忠奉国事的市民百姓……”
“这次只是奉朝廷指令,移交了防务而已……其他一切依然照旧。”
当然了,现实可不像嘴巴上讲的那么容易了,后续牵涉到的方方面面就太多了。
像宿州和泗州前些年才遭遇过洪泛的,真正被复耕起来的土地面积相对有限,主要集中在邻近徐州、海州、沂州的北部地区;
南方的沿淮地带只是重建了一些道路和聚落城镇而已。因此这两州境内,主要的作用还是吸收和过渡性的安置,那些来自淮河以南的流民人口。
因此,少了这两州之地后,对我淮东整体布局的影响,还在可以控制和弥补的范围之内。毕竟为了维持这两州自上而下的管理体系,在此之前一直是需要投入的负盈亏状态。
当然了,再怎么投入有限;这两州境内长期的经营和布置,也不是那么轻易放弃掉的。起码在有限的妥协交换之下,暂时继续保持现状下去。
至少在新的主官上任之前,新成立的河南别遣军,也不是马上就可以派上用场的,也需要淮东就近的支持。除非他们的后勤和补给线,不打算从淮北过了,也从来不打算就近借助淮东镇的人力。
根据最近的消息,作为对其中最有战斗力的前军部安抚和拉拢,统制官王贵将被任命为这支别遣军的唯一一位副使。这样我在这只新部队里,也不是没有援应和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