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得他们在旗手的前导下齐齐踏步而行,阵列严整如小方块而几乎纹丝不动;其间旗帜招展铳刺林立而甲光赫赫。
“我麾下健儿的形色还壮呼……”
我对着身边一身常服打扮,却是来自河北张邦昌方面的使者道。
据说是因为洛都方面受到了二次北伐压力颇大的缘故,因此不得不全力收缩一切可用的兵员,支援河南和都亟道的战局。
因而,作为事实上割据河北的一方势力,他最近也似乎迎来了某种好日子。
不但外部压力和威胁尽去,还籍着历次大战假敌之手,清剿和收拾干净了周边各州盘踞的那些番胡,得以收聚生息和不少的人口和田土。进一步扩大了自己的地盘和影响力。
甚至在没有了外部威胁之后,洛都方面也有打算就此捏着鼻子,承认他所据有的既成现实和自封的头衔,而重新拉拢会北朝阵营当中,乃至派兵支援的相应交涉意图和风声流传在外。
因此,他不免觉得自己有些奇货可居的信心膨胀起来,居然派人到这里这里来,指望能够获得更多的交换条件。
比如,希望能够获得火药输入上的支持,就派了这个叫做王时雍的长史……所以,我干脆让他先随我看了这场校阅礼。
“淮东健儿雄壮之势,自当是远近遐迩……”
因此他也不免有些城府的顺势恭维道。
“今所见,更是益觉不同凡响……”
“那张子能(张邦昌字)这是当我愚弱可欺么……”
我毫不客气指名的对着来人道。
“并非如此……只是……”
他赶忙应声道。
“那怎敢做如此非分之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