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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北朝,在失去了梁公子孙所拥有的名分和大义之后,无疑就成了最大的输家,在扶桑藩的旧有格局和势力上几乎全盘皆输,特别是在金银矿藏上一毛钱好处都别想得到了。

虽然,后来经过了承光帝的中兴和李唐再造运动,而恢复了不少国势和实力,但是以西军为基本盘的北唐一脉,还是没有足够的条件渡海去扶桑列岛,产生什么实质上的作为和影响的。

就连承光帝,也只能取得部分安东诸侯和新罗藩的臣服之后,以此为跳板籍着姻亲故旧的纽带,招徕和册封了几个扶桑藩中的中小势力,作为后手和对策。

但是没过几年,就被卷土重来的南朝水师给封锁了海陆,然后推动着扶桑藩的本土势力组成联军,将这几家实力有限的诸侯给灭了。

相应领地上砍下来的关系人等数千颗人头,沿着黄河径直用船送到了上游,算是南朝梳理玩内部后给北唐的第一份大礼。这个公然的巨大羞辱,也成为了承光帝武功赫赫的一生,为数不多引以为耻的遗恨。

由此也用血淋淋的事实威胁,规复了那些乙未之乱中,被地方势力乘机侵占或是吞没的大部分矿地。

也将现今扶桑藩诸侯的基本格局,给初步奠定了下来;此后北朝子承光帝之后虽然历代虽然也有想将生产金银的扶桑藩,重新纳入北国的藩贡体系内来,但无奈在海上始终玩不过南朝的水师。

只能在维持基本的守势和消极应对的劣势中间,勉强支撑着;而登州镇的崛起,还有沿海的频繁寇掠时间,也让北朝不得不将北方沿海各道,重新设置更多的镇防兵马,来对应和防备海上的袭击。

同时还要加强黄河上的水军力量,定期进行沿海地区的清野坚壁活动;然而在北朝的日渐繁重的征收和徭役之下,几乎年年还是有大量民众为了逃避重负,而通过各种方式涌入到,形同放弃的沿海地区。

特别是灾荒之期,就更是愈演愈烈;虽然有朝廷派兵的征缴和抓捕,但这些逃奔沿海的化外之民,却始终是屡禁不绝的。反而在躲进山里逃进沼泽的长期对抗和躲藏中,因此形成了与官军周旋的抱团局面。

然后再加上南朝的渗透和经营,于是大名鼎鼎的登州镇,就以不可遏止的崛起之势,出现在了地势多山而通道崎岖险要的胶东半岛上。

然后为了遏止和封锁这个受到南朝海路支持的登州镇,又不可避免的要给周边的镇守和驻军,更多的权益和便利,更多的编制和投入。

这些一连串的事端演变下来,也等若是变相的将原本经过承光帝的梳理和整顿,已经有所中兴气象的北朝大部,又重新拖回到了藩镇林立而地方势力做大的泥潭当中去。

不但国力和权威日渐衰退,还被来自外镇的权臣势力反客为主,把持至今亦有三代人换了约五任天子了。

话说回来……我如果想要在这个基础上另辟蹊径的话,那就得在扶桑之地占下一处有足够港口输送能力的地盘,然后才能深入内陆想些办法;而这就不是扶持一两个代理人就能玩得转的事情了。

宇文家虽然在扶桑也有相应领地,只是银矿早以及挖光了,而且也没有硫磺矿产;但无论如何,在谜样生物她便宜老爹挂点之前,还是有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