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夜皱了皱眉头,还是忍住没有当场训斥他,这种明显有些夸大乐观的言辞。
这个先例一出在军中开了口子之后,岂又是那么容易给堵上的,为将者都要尽可能算到最坏的情况和可能性。只是为了避免动摇和影响军心的需要,才不能当众予以驳斥的。
然而这种手段也间接印证和暴露出了一个事实,看起来对阵的南军也遇到了某种困难,而在武力发动攻势的情况下,转而采取这种阵前招纳的怀柔手段,来变相削弱己方。
若不是当初北伐的洛都之战打的太过惨烈,而军纪败坏恣意放纵之下的南军,也对城中的居民荼毒尤甚,至今尤有余悸和不乏苦大仇深的话,只怕这种逃亡的势头,还要更甚于此的。
如果真的放任不管或是保持现状的话,只怕这种逃亡的势头和风潮,终究还是会扩散和波及到,与本地关系匪浅的正编各军当中的。
“马上调整军前的部属……”
想到这里,他断然决定有所补救道。
“自天广元年(女帝继位))之后,迁入洛都城的户籍。”
“全部给我调到后方去……重整再编……”
“用城中老户口出身新募军,来作为前沿各军的备队。”
“再传喻三路都部署,在日常操行安排上……”
“优先用河东籍和西军背景的将士,来巡守前沿……”
“已经发现苗头,立刻就地羁押待审……”
“诺……”
左右纷纷的得令而去。
……
而在南军的阵地上,喊过话的些许北军俘虏也正在埋头吃饭,连抓带塞的简直恨不得把手指都给吃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