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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护兵牵马跟随下,慢慢度着步子走回到住所去,且做某种醒酒发汗的举措。

作为少许梁山众的再度相聚,说起其他人的去处和遭遇,却依旧很有些物是人非了。

像是昔日后梁山时代出身的三驾马车之一的刘琦,成了海兵都监兼莱州水营镇将;岳鹏举新进升任了沧州都监兼;罗克敌自己在右虞侯军里当任猎骑第二正将,兼实质上的副手;

甚至连名不见经传的朱武,都在置制使帐内作为了一名军事参议。如此林林总总的细数下来,显然都是大有前程的。

而他们本身的任用,又直接或是间接提携了好一些,与梁山过往有关的亲近人等,由此也在昔日的婆罗洲系、岭内系、江宁-润州系、等等之外,形成了又一个带有明显地域色彩的军中新群体。

而作为昔日的梁山大首领罗骠骑,身为淮东旗下独一无二的首位团练使,兼守捉使赵隆的副手;他平日里的职责更多是招募和训练,那些补充进来的新兵;并定期四处巡视、监督和指导,淮东各地的后备兵役和地方整备情况;

他也难得过了一段相当安稳和省心的日子,对于现状也还算满意。毕竟,比起在梁山做那个便宜不讨好的大首领,劳心劳力操持每况愈下的日子,他觉得自己还是更适合现在这个位置。

只是早年出身边军门户留下的些许传统和习惯,让他在听说了别人的消息之后,会稍稍有些暗自遗憾,没有出现在前沿建功立业的机会。

然而,他也有相应的自觉和立场,这已经是多半不可能的事情了;作为曾经的梁山领头人和一个旧时代的象征,他只要扮演好自己受到优待和礼遇的角色,尽心尽力的对得起现有的职责和待遇就好了;

反倒是他的弟弟正在猎骑营当任第二正将的罗克敌,身上受到的束缚更少也更容易得到任用进而机会,比起自己显然更有前程和未来可言才是。

但是一个旧识的出现,却打破了他平静的日常。

“骠骑大兄,别来无恙否……”

“你……”

罗骠骑的第一反应是震惊,然后才是某种缅怀的情绪。

“不是已经死在山上了么……”

“那是因为有人想我死,却不幸没有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