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守使张广泰率永威军,已退守到了横塞城……”
闻的警汛而匆匆结束交涉和觐见,赶回到安喜门外中军的杨可世,只觉得很是恍然大谬。
自己这才进城交涉那么一趟,麾下的军马就已经十停去了六七停了。余下一些能够苟存下来的,居然还是躲在城垒当中不敢应战,而坐敌肆虐的结果。
就连划拨在麾下的胜捷军锋将刘彦修、魏州经略使高再造、永宁军副使李长予,亦是转眼之间或曰阵没或曰失踪军前,或者干脆就失去联系。
“这是怎么回事……”
杨可世身边的南面观军容使张孝德,也忍不住开口质问道。
“都亟道内不是只有一个残损的前军部……”
“什么时候冒出这么多淮军来的……”
“谁能告诉我,他们究竟有多少人马……”
“放眼望去无边无际的根本数不过来啊……”
这是一名幸存军校的回答。
“光是看旗色和军号,怕没有七八个之多……”
这是另一名救援受挫的骑兵官的看法。
而唯一能够继续保持联系的永威军镇守使张广泰,眼下的情形也很有些不妙,虽然他见机的快,几乎是早前方败退之势下,抛下多余的辎重和民夫就近收拢部队,而退守坚垒之中。
但是另一支前来汇合的人马就没有这种运气了,他们就被林立茨比的敌阵隔断在不远处,然后被不断的挤压和驱逐到一起。
虽然在领军大将程吴官身先士卒的拼死奋战之下,足足发动了至少六次的局部反击和突围行动;但是无论他们如何的努力,最终还是尸积如山的受阻和挫败在了,来自四面八方严阵以待大小阵列的枪林弹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