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还是城塞里的安东兵反正,连驻守当地的镇守使张广德一同拿下,而主动开门迎接本军进去的……”
虞侯长薛徽言沉声道。
“因此,前阵的张都监乘胜追击,以敢战士混入放走败兵,掩而潜袭其门。”
“进而而连下广阿,堂平、白恒、昌都观和瑶光寺,多处戍垒和城塞。”
“如今覆城渠东岸部分,已经在没有成建制的北军和据点的存在了……”
“捉生队的游马,已经抵达洛都外郭的徽安门和安喜门下,进行就地侦查和勘探了……”
“依照军中的例制,武装勘察队也开始在诸水眼线,进行水文和地理上的测绘……”
在他的描述当中,我也对着墙上挂着的大地图,以及现成的沙盘,对目前我军影响下的战局和大势,有了一个初步的直观轮廓。
以我所在这出金墉城旧址为契入点,在这一轮的前进攻势当中,已经成功撬动了洛都城北的大部分局面。
从战略上说,除了初期借助前军旗号所达到的出其不意来打开局面之外,接下来的剩下过程,堂堂正正的凭借战阵和火力的优势,沿着一马平川的地势,轮番平推着a过去了。
在各种分兵合击和围点打援的一连串具体战术手段之后,相继拔除了至少十几处北,朝构筑在道路河流要冲的大小据点和城塞,期间歼灭和击败、击溃、驱逐的敌人也是多达数万之众,要知道在后方光是统计俘虏就抓了一万多。
并且……作为火器部队的一大好处就是能攻更能守,只要有现成的城垒和营盘,稍作整顿和巩固之后,就可以面对数倍的大优势之敌,依托相对充足的物资准备,而坚守不落下风上很长一段时间。
因此,在沙盘上不断被标注出来的位置,以及地图上连起来的进军线路,以及大约的机动范围和最大攻击半径,一个以金墉城为前沿核心支撑点,以白马寺为后方纵深的新驻防体系,已是在图表上跃然成型了。
说起来也很是讽刺,这些北朝苦心营造的城垒所形成的防御体系,最终还是没有能够挡住我淮东大军的火器威力;但在易手之后却又很容易或者说是顺理成章的成为我军,就此站稳脚跟而长期攻战下去的基础和立足之地。
唯一能够局限我们的,似乎就剩下物资的储备和作战所需的子药消耗了。
“禀告镇帅……?”
一个声音在帐外通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