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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那个在刘延庆病倒后,临危受命出来带领大家结阵自保的临时副手,叫吴磷什么的副都监兼第二营正将,就被我很是看好当中。

据说他是现役西蜀行司出身,后来被调拨到了襄樊战区去,指名编派在刘延庆的麾下听效,然后在一连串战事中逐步提拔起来的军将;也是刘延庆确定被外调东南路之后,专门请了许可和公文,指定带过来的几个老人之一。

当我让刘延庆的旧部亲手报仇的时候,他估计也猜到了什么,然而在冠冕堂皇的理由和众意难违的阳谋之下,却只能无可奈何且做苦笑的屈从与这个结果和既成事实。

偶然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自我感叹和内省,呆在这个位置上久了,似乎思考问题也变得越发腹黑和功利起来了。

不久之后,马不停蹄的再次引兵进入含嘉仓城的时候,我的心情也是有些故地重游的唏嘘和怅然。

因为,就在数年之前,这里成为了御营右军兵锋所指的最终点;而从含嘉仓城中得到的收获,又成为后来支撑本部转战千里而筚路蓝缕的淮东镇新起点。

等等,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貌似有个人已经被我晾了好几年,差点都被彻底遗忘了,也不知道病治好了没有。

含嘉仓城里的北军正在分为两派内讧,杀的满地尸横遍野,还有人在肆意的放火,浓烟喧嚣直上而十分的显目;结果,直到我麾下的淮军杀到近前还没有反映改过来,就被毫无差别的彻底击溃了。

而在仓窖群中刚刚被点燃了一小半的火势,也很快就被扑灭了,通过审问俘虏才得知。

处于少数的一派,是负责烧毁含嘉仓城里的剩余物资,勿使流落到南军手中;而另一派则是附近自发聚集起来,试图抢夺和瓜分了含嘉仓城里的物资,而出奔城外其他军伍。

这显然是一个好消息,说明被北朝在含嘉仓城里依旧留下了足够的物资,可以作为我们的战利品;这样我这次几乎动员了大半淮东之力,来维持的长途远征之战,不算的上是一无所获,而正是有了第一批的收益和进项了。

但是,还没有等我的人逐一的清点和打开仓窖,就又有了新的发现和报告。

开始巡逻的哨兵,在北面城墙下找到了大量被遗弃的甲骑具装,以及游荡在北面城墙和仓窖建筑之间的无主战马,城墙之下那一堆又一堆的甲衣,就这么就地脱下来而丢得到处都是,让人有些意外和惊呀。

虽然这些马匹已经被当场刺死了一部分,但是还有相当数量似乎因为走的仓促,而被匆忙放弃了;然后又被闯入的乱兵捕杀吃掉了相当一部分,剩下来的全部受惊四散逃到了仓窖建筑群里。

而这些马匹似乎在这里已经饿了好几天,而掉膘的厉害都露出明显的肋骨来,本军的将士发现的时候,它们把地面能够找到的野草枯枝都给啃光了,又撕咬起那些遮盖的篷布和檐角下的木枝来。

因此,当辎重队的辅兵拿出草料捆和加料的豆粕饼,很容易就把这些饥肠辘辘的动物,给吸引得聚集过来,然后再埋头开吃的过程当中,毫不抗拒的被圈围套捕住,最后到手的居然也有两千三百多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