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皆由你们,却尽量不要牵扯到稼轩身上才好……”
“你若是还愿为阿霓着想的话……”
“大人所言甚是……”
陆侍郎只能唯唯诺诺道,心中却是有些不以为然闪过。
鹿公这些年一直在提携后进来为本家铺路,因此在厚积薄发之下的人脉和资源,怎么可能等到身后慢慢的浪费掉呢。
而在城中的另一端,心事重重的辛稼轩,也在一次赴宴回程的路途中。
“辛军候,可知这精忠报国之志……”
“却是精忠的是谁人,又报效的哪一国呢……”
“究竟是淮东一隅的些许地方私利,还是这国朝亿兆子民的福祉成败……”
“其中孰重孰轻,想必军候自有思绪了……”
“陆氏满门世受皇恩,断然不会坐视军候,就此走上歧路的……”
听到这里,辛稼轩突然就冷静下来。
又想起了,回到岭内之后的沿途所见种种惨状,当权之人的骄奢不法与肆意无忌,以及淮东治下的蓬勃兴旺的气象。
却是忍不住捏紧了手中的拳头,重重的捶打在马车的壁板上,震的一条细细的血线流淌下来。
……
而在江宁,国朝的北伐大军攻克洛都的消息,也在余波荡漾当中发酵和酝酿着。
至少当晚的秦淮河和两湖画舫之上,各种买醉和宴请的局子,一下子变得应接不暇而火爆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