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来人的说法,这一次的辽东反乱……”
“却是博罗会打算扶持外姓,而将辽东本家给彻底取而代之了……”
我的表情也慢慢变得严肃起来,不管过去再怎么撕逼和纷争不休,安东大罗氏好歹也曾是婆罗洲小罗氏的宗家,在明面上于情于理是没法完全坐视其覆亡;
而且,好容易在新罗藩将博罗会扶持的政权和势力给打压下去,却又让他们在安东之地重新做大起来的话,那我这一切努力又是为了什么呢。
“好吧,先见一见来人再说……”
我有些沉重的点了点头。
“然后我会下令半岛三州就地动员起来,让当地驻守准备出兵接应的事宜吧。”
“要是事情已经无可挽回,就让族人旧属避到南边来吧!”
“最不济,我治下还是能够庇护他们一时一世的。”
于是,在徐州城外的另一个地方,新建城的馆舍里罗成信也在患得患失中等来了准备会见的消息。
短短两年多时间,辽东半岛上的三州十一城的治下,就像是完全换了一番风貌一般;往来如织的商旅和永远都是那么忙碌的贩夫走卒,显然都是就近加入了淮东所掌握的环渤海体系之后,所带来的辐射效应;
而在这种繁荣的背后则是另一种令人苦涩和沮丧的事实,除了一些还在怀念罗氏往昔荣光的老人之外,当地人心向背也逐渐不复为罗氏本家所有了。
因此在如此林林总总的心绪印象下,让他即将要面对那位远宗,而特意准备下来的条件和话语,也是一变再变,在患得患失的忧虑重重当中,已经往复推翻了好几次。
说实话,他并不是一个老练城府或是多谋善断的人物,只是临危受命而不得不努力去做;但是终于能够得到亲自接见的机会了,他也必须不顾一切代价的把握住这个机会才是。
……
而在新罗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