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他自辩的话说,他这一辈子没有其他酒色财气的爱好,也就是喜欢看别人燕好或是敦伦之礼,那无疑是世上最美妙的事情和受用了。
好在这夷洲外海的边沿之地,也是在没有什么显赫遮奢的存在,让他有机会冒犯或是牵扯出难以收拾的麻烦来。
然而正所谓是爬什么就来什么的中国特色版的墨菲定律,肥孔第二天就得到了消息,时老二终于回来了,只是躺在担架上满身血污,有些神志不清的被抬回来的。
等到第二天夜里这位终于醒了过来,第一个反应就是屏退左右,而拉着肥孔的手反反复复,断断续续的诉说着一件事情。
他这一次不告而走的远足和散心,本来还算是顺利和悠闲,但是中途却是因为一时的技痒和老毛病复发,而不小心卷入了当地藩家的凶案当中,无意间扮演了一个目击者的角色,目睹了一个不得了的真相和过程。
这个真相是实是太过惊人和骇人听闻,以至于藏匿和隐蔽起来的他,也不免一时失态而露出了行迹,然后就是被上天入地的一路追杀,而在外远远的绕了一大圈;才勉强带伤摆脱了穷追不舍的不明势力,而装成乞丐和山民勉强支撑着逃回这里来。
为此,他还带回来了以为事物作为佐证。
“这夷洲……也要变天了……”
这是肥孔看到时老二带回来这件东西的第一反应;那是一面沾满血渍的旗帜,上面还绣着四大公室之一澄海家所特有的黑兔纹。
这真是天意弄人,难道无论他走到哪里都没有办法消停下来么。
虽然有些不爽北边那个喜欢卖弄资历的郑艇,但是他还是派出陆上加急报信的快马和逆流而上的海船,希望还能够来得及赶得上,不至于猝不及防才是呢。
不然,他刚刚在这里安置下来的一点基业又要浪奔了。
……
河南道与淮北交界的地方,大水退去后的满目苍夷,依旧残留在大地之上。
随着天气越来越冷,一群又一群的难民、流民,再次自发在某种求生本能的驱使下,纷纷涌入淮镇的控制区内,而在短期之内重新形成了一个小高潮。
经过这些年的口口相传和扩散,中原大地上的大多数角落,都已经知道了在乱世之中,还有这么一个可能拥有活路和温饱的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