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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说的人见他态度坚决,又退而求其次到。

“最不济,也可以行那雷霆扫穴之势。”

“一鼓作气将淮军在河北据有的根基和布置给连根拔起,而就此恢复大河天险为凭才是。”

“一旦这些外援和助力既去,虽有张邦昌之流占据河北腹心,也不过是冢中枯骨尔……”

“我才初出上位,治下正是百事待兴,为什么要做这种兴师动众之事……”

听他痛陈了这么多的好处之后,韩忠彦依旧没有松口的迹象而反问道。

“当然是关系到平卢诸镇的利害攸关了……”

说客也毫无气馁的道。

“淮镇于隶、德、沧诸州,大兴土木而修通河渠所为何事,却是已经其心昭然啊……”

“一亦南北河渠尽复通行,则南国之师随时可以借水运之利,引大军而兵逼平卢。”

“而淮军又已经占据了辽西的要道之冲。正所谓是南北交夹之势已成……又兼海程之便……”

“在此腹背受敌之下,只怕使君有心休养生息也不免处处受制,在山内山外都难以苟全了。”

……

“虽然国朝已经不复,但是使君座守地理胜形,东扼安东北制塞外,而燕山内外控土千里,还是大有可为之处的。”

对方离去之前的最后这句话,还是让他稍稍有些意动的;韩忠彦的祖上乃是入赘奚人女王萧焯而带领举族归化,成就一番佳话的使臣韩德让。

因此韩氏一族世系经营下来,于军中和仕途皆有一番成就,在燕山内外和塞外一带也有大量的影响力和渊源。而最终在这一轮平卢道的权利洗牌当中脱颖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