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最后还是用了折中的办法,一边泡澡一边吃饭了。
作为闽海一带的席面,最起码也是以八盘八斗著称的;其中八样大盘菜最为简单,无论是时令鲜蔬、清蒸风腊、咸淡海货、热炒冷拼,乃至糕团水饼等粗点心都可以。
而名为八斗的大碗菜则要讲究一些,规定了至少几样的硬菜:须有整只猪脚炮制的,筋皮最多的“寸蹄”和肥瘦最厚的碗底各一样;尺长掌宽的整鱼一只,用鱼肉或是猪肉馅儿做的汤丸子;裹面炸过的小排、水灼白切的鸭鹅、乃至葱爆肉、溜肥肠、等看起来油水十足,十分顶饿的吃食。
只是用来招待她们的晚宴,这些硬菜的内容分就被换成了一些清淡适口的贻贝炖蛋、瑶柱鸡羹、蟹白炝笋,或又是比较开胃的酸菜水鱼、蒜蓉蛤蜊、蜜渍鹿脯什么。
而露天围起来的硕大汤池子里,被掩耳盗铃式的帷幕划分成了两边,在水雾缭绕和菜色丰饶的香气当中,让人以洗去旅途的劳顿和风尘……
随着夜幕的降临,在某种意味深长的眼色和神情当中,除了谜样生物以外的其他女性,都纷纷以旅途劳顿和困乏告别而去。
显然,作为归来第一晚,她们都很有默契的将其留给了我和谜样生物;这也是家里默不成规的阶级和秩序之一,以充分体现她作为这个家里的女主人地位和身份。
只是,我们接下来凑在一起的时间,就不是迫不及待的诉衷情,或是做点喜闻乐见的热身运动,而像是志同道合的占有和搭档一般的,一本正经的谈起事情来了。
先是由她来做整体表述,而我来询问细节和情由;包括这段时间在广府发生的事情,以及本家这些年来经手过的大小事情,有些东西我虽然知情,但是在细节之上,需要她的描述和阐释,才能完全掌握基本的原貌和真相的。
然后才是我向她介绍,这些年在北地取得种种成就和大大小小的事件进程,点点滴滴的却又与她在广府当地的经营和布局,相辅相成的基本结果。
最后说到夷州现今局面的时候,她的俏脸突然微微一变。
“宇文藩那里……又是什么状况……”
“别以为老娘就一无所知了……”
“你对于宇文藩的产业和领下臣民,固然是秋毫无犯……甚至还有所抚恤和赈济。”
“但是,宇文家历年的公中积存和储备,却都被你的手下给搬空了……”
“还有那些宇文家幸存的高层们,哪个没有被你勒索的大出血过……”
“你还好意思和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