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淮北道的首府徐州彭城,牙城后的罗氏新园里,正所谓是春宵帐暖日高起的一片静谧。
直到我被外面银铃一般的欢笑声所吵醒,已经是天色放光的大早晨了。
昼夜不停的供暖下温暖如春的床帐内,我也颇有些神清气爽兼心满意足的打量着,像是好姐妹一般并蒂花开的绾娘和苏苏;只记得动情之极时她们手挽手指扣指的忘情交叠在一起,婉转迭起的就好像是要让人融化在彼此体内一般。
然后,从肉致光光的温香软玉里挣扎出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特别是当上上下下,前前后后都被我努力灌注饱满之后,似乎稍微动作一大就会让这些东西重新反馈到我自己的身上。
外间的声音让我有些惊讶,昨晚除了我预约了左拥右抱的齐人之福意外,貌似谜样生物也找了湄湄她们几个年纪较小的女子,去做什么联床夜话了,今天怎么还会这么早起来了。
然后披上厚实的衣服站在窗前,却感到外间的光线似乎有些白的刺眼,用了好一会适应之后才发觉,经过了这个看起来内容颇为丰富的夜晚之后,就在夜半无人知觉的时分,淮地入冬的第一场大雪也下了起来;
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就将偌大的庭院变得银装素裹起来。
因此在庭院当中,以湄湄和阿璐为代表,我家那些长久生活在四季温热的南方,而不知道雪为何物的女孩儿们,更是在早早起床的惊喜和兴奋当中,迫不及待的投身到了素白一片的庭院中去。
她们几乎是不顾脸蛋儿被冻得通红,而十分欢喜的嬉戏在纷纷扬扬的雪地之中,笑逐颜开的发出轻灵缭绕的欢叫声。
就连带原本习惯慢条斯理的大熊猫包子,还有终日一副高冷态度的猫咪薛定谔,也难得性情所致的在雪地扑腾来扑腾去的,满地滚动的皮毛都变成白绒绒的一片了。
随后,当我泡进早以及准备好的木制汤池子里,完成基本的洗漱和沐浴更衣之后,收到第一份拜帖的名字,却让我有些意外。
却是那位回到淮地履任的秦长脚,突然上门来拜访;而在早间会见的短暂时间里,他有些动情和感怀的说了一堆“但以此身竭力报效”之类的表忠献诚之语,让我在一番“我很看好你之类”宽言以待的套路,给当场应付过去之后,也不免有些摸不着头脑。
难道是我的王八之气和主角光环,终于迎来了大爆发的机会了?可是我宁愿上门来信誓旦旦要卖身投靠的是岳鹏举、宗汝霖之类的,而不是这种在另一个时空遗臭万年的大奸大恶同位体。
不过,随后我只是稍微让人了解了一些他这次在江宁探亲的过程和遭遇,才知道了他会变成这样的额缘故,碰到老婆偷人而捉奸在床送官,却被对方动用权势反咬一口,将整个局面翻转过来,让这个苦主和受害者深陷牢狱。
真是家门不幸而命运弄人啊,只是这只秦长脚居然表现的还有些文青和中二遗风啊。难道不该是向另一个时空暂时屈服于权势而忍辱负重,日后努力攫取权利而爬到高位之后再罗织罪名让对方生不如死,加倍把这个过节找回来么。
而我日常交代对这号人物的额外关注,留守的衙门在得到他被入罪下狱之后,也按照程序和惯例发出一份质询和交涉照会,没想到这份希望能够了解事态的公文,居然也成了最终救他脱出囹圄的契机和转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