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罗氏新园。
“你是说,广府那边又出状况了?……”
我有些惊讶的看着,亲自拿一份情报过来的谜样生物。
“这对我们倒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却是在对广府的后续处理当中,一个显然没有被上位者们给意料到的意外情况。
各军进了广府之后就再也不肯挪窝了,特别是在享用到了广府的奢华和安逸之后,就更加不肯轻易的在动起来了。用这些底层将士的话说就是:
“老子在北地流血流汗,吃苦受累为朝廷卖命这么些年。”
“现在好容易安顿下来停歇上一阵子,哪有又要逼我们去卖命的道理……”
那些中低层军官和将领虽然没有出声和附和,但也用实际动作有所表态了;他们正忙着倒腾抄获来的家什,并且积极的买卖其那些已经“无主”的宅子来。
因此,仅仅靠同样是三心二意的高层将领们,显然也是无法将他们给驱使和集结起来,然后再横跨上千里的距离而去追击那些叛党的残余。
经过内部的各种扯皮和争执不下,最后还是有所妥协的从各军当中凑出了一只临时性的追击部队,除了半数隶属于御营前军的骑兵之外,其他都是配属上代步骡马的步卒,合计起来大致也有一万人左右;
就这么又磨磨蹭蹭的脱了三天之后,才得以简单的誓师出发出发。
知道了这个结果,倒是让我有些庆幸和在意起来,当初幸好没有被要求参加南下的平叛战争了;不然的话就算是我亲自带队进了广府城中,只怕也没有多少完全的把握,把这些被花花世界迅速诱惑和腐蚀的士兵,给全部拉回来了。
就像是当初辗转征战完了天南和安远之后,回到广府休整和编练,直到再次参加了北伐的这段时间里,就有上百人白各种渊源和关系给拉走了;此外还有各自数百人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和原因,要求就地安家或又是不愿意在随军出征了。
毕竟,经过惨烈的两次北伐的淘汰和洗礼之后,当初从畿内出发那些军队也已经物是人非的,被往复替换成了各种来历的人等了。
我的军队也是打到哪里就征发劳役到哪里,然后其中有相当部分因为具体的表现,而成为军队兵员的补充力量之一;毕竟,仅仅依靠乡党和地域观念给聚合起来的军队,其能够保持的战斗力,以及发展前景和格局,都是相当的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