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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时候,身为经略使的陆务观都有些自身难保了,还有谁人能够为他出头和兜底呢,这时候却是那位宇文氏小夫人亲自上门来,给他们吃了一个定心丸。

因为那位罗帅已经在全力保下他们而一时无虞了,甚至连位置都不用东一切照常就可以了;于是在惊喜和感激之余,又是不免陷入深深的沮丧和失落,还有某种自我否定的抑郁当中。

因为经过这么多事之后,他心里坚持和值守的最后一点东西,也就此彻底崩塌掉了。因此,这段时间内他他都处以闭门谢客的状态,直到自己彻底想通了才可能从这种情绪中走脱出来。

而在这时候随着掀起帘幕倒灌进来的冷风,前去拜访兄长陆务观的陆霓,也很有些脸色不豫的走了进来,语气沉重而颇为有些失落的对他道。

“又有阿爹的消息了……”

“又是个坏消息……”

辛稼轩不由的一愣,随即有苦笑了起来,看起来自己这家人还真是命运多坎啊,但是反而觉得心中又更加轻松和解脱了一些。

“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而在城中的另一处,我也坐在顶楼花园玻璃温室的暖房里,欣赏着那些来自南方好容易才移栽成活的花卉,对着面前正捧着文书的谜样生物道。

“这些叛党残余居然还会有所反复……”

却是刚刚才从海路送来的紧急消息,那些出海逃奔的叛党并没有如预期一般,逃亡海外远洲或是域外之地,而是就近在安南道南路的天南州(今越南胡志明市附近)登陆了。

然后再当地叛军党羽的响应下,轻而易举的杀死了镇守作为陪都和直领天南城的留守武艺伯梁先臣,而入主了这座具有上千年历史渊源的名城大邑而重聚生事。

然后是一场重建朝堂的闹剧,以及来自西海道五路八(岛)洲共计四十一家诸侯大藩的代表,共聚安南道南路的天南州,而宣誓拥戴和效忠乘船逃到当地的泰平天子,宣布支持废除幕府执政的大政奉还运动。

虽然不知道其中有多少吹嘘出来的水分,又有多少纯粹拉虎皮做大旗的虚应故事,但都毫无例外的用力抽打在幕府的脸面上而啪啪作响了。

这下就算朝廷不想穷追猛打的大打下去也不行了,而朝堂上任何一个休养生息的建议,估计都会被当作姑息养奸的绥靖主张,而各种被喷的生活不能自理了。

那也是我最初战斗过和开始发家的地方,因为也不免充满了各种回忆和唏嘘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