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垂死挣扎的敌群已经变得越来越单薄之后,甚至还有建制干脆放弃了容易误伤的抵近排射,而用连片成排铳刺突击的战场语言,来阐述什么叫做刀刀入肉的道理。
就算是顺势分裂成了许多个战斗队列之后,他们依旧像是已经陷入冷酷而沉静当中的杀戮机械一般,将视野中所能够见到成群成片的敌人,给摧垮和扫荡、掀翻在地上直到没有人能够再站立起来;
最后,当高升的太阳斜过了中天之后,战场之中就只剩下倒在地上的尸体,以及跪在田垄和泥土里的俘虏和降兵了。
根据侦查,我们遭遇的乃是附近数家势力,仓促联合起来迎战的杂七杂八上万人马。而只有大概数百人逃进了,被团团围困起来的鹤野城。
“真是一群战五渣……”
在后方观战了大半天,基本没有什么机会亲手指挥的我,听取了敌我伤亡的对比之后,最终吐出这么一句。
不过,总算是再次闻见了战场硝烟的味道;之前在夷州打得顺风顺水赢的有些太快了,所以我基本连上战场瞅上一眼的机会都没有,敌人就被击败或是跑路了。所以那一阵子,我更多是扮演某种鼓舞士气和坐镇安抚地方,类似整体精神支柱和善后帷幄的角色。
当然了感叹归感叹,打的太轻松,意犹未尽,敌人能不能再给力一点之类的念头,也就在头脑中闪一闪而已;
身为统筹全局的上位者,我早已经过了那种觉得敌人不够给力而要瞎折腾的中二年纪;相反巴不得敌人越是简单或是战五渣,这样才能以更少的代价和牺牲,获取到我想要的胜果;或者说能够保存更多的有生力量,而用在其他更有用的地方。
要是能够在这安东之地,遇到让我军遇到陷入苦战或是僵持的,所谓棋逢对手的敌人和势力;那才是对我这么多年军队建设和工业基础积累,最大的嘲讽和笑话呢。
等打下鹤野城之后,附近的土地将被马上分配和安置下去,大概等我们开拔之后就可以开始准备春耕的事宜了。
所谓的自古耕战立国,既要能有战无不胜的军队,亦要有经略治理的种田手段,才能够将所获得土地人口等战利品,在最短的时间内迅速转化成为,提升军队战斗力的补充和后勤支持的资源。
这就完全可以体现出传统封建社会农业国家,与初步接触工业化而出现原始国家资本倾向的近代政权,之间的巨大区别与鸿沟了。
……
而在更北端的腹地辽东城内,已经是一片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气氛,不断的有大队小股的人马,频繁的出入和往来在其间。
在淮军的土崩瓦解一般的额突然攻势治下,原本声势浩大的诸侯自治会盟活动,也像是被戳破的水泡一般的,迅速呈现出某种土崩瓦解偃旗息鼓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