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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宿元景制定的引安东诸侯兵势而扫荡草原的战略过程当中,他可谓是一马当先出了极大的气力,也留下了李临淮(李光弼)再世的赫赫名声。

前年因为他旧伤未愈,再加上藩部出身熟悉草原的背景和渊源,而被格外留在塞外坐镇后路,没有追随宿元景驰援洛都,反而让他逃过了身死覆灭的一劫,却又成了成就他的天大机会。

听闻洛都城破的消息之后,他几乎在第一时间就主动脱离了北朝的旗号和序列,又恢复了耶律氏族的故姓而回到本藩出身的达密里部,先是逼迫自己的叔父退位让贤,又联合有所姻亲的归化奚种各部,夺取萧藩领下的军政大权;

进而用手中掌握的资源和大半年时间,夺取和整合了宿元景留驻在塞外和延边诸塞的残余军力,成为一片残破和混乱的松漠都督府与饶乐都督府之间,最大的新兴势力。

所以当那些人带着大批各部急需的钱粮物用找到他的时候,几乎是两下一拍即合的当即决定,举族兴兵而迁徙南下,前往更加富庶而温暖的安东道南部就食。

当然了,响应对方发兵救援辽东城的名头倒还在其次,关键是他们还想获得一片相对安稳的栖身之地,而不是继续留在每年过冬都要饿死冻死不少人的草原上。

因此,这一旦进入了辽东之地后,想要再叫他们吐出来,就在没有没有那么轻易的事情了,只怕最不济也要在这肥沃的富土之上,狠狠割据下来一大块,作为人畜蕃息生聚的新家园。

因此,在某种利欲熏心之下,虽然大多数人自知者未面试未人火中取栗之事,但是毅然率众追随南下了。

而在这个过程当中,他又得以吞并和裹挟了不少,正在安东北地作乱的“林中百姓”“黑水之民”“野契丹”等土族势力;眼看就是以十数万引弓之势,滚荡席卷而下所向披靡。

因此虽然初阵接连败绩折损至少数千,但是对于整体实力根本无伤大雅的结果;而且还验证了对方提供的消息,这些淮军战力固然强归强,但是显然数量还是相对有限的。

只要消耗和大垮掉那些核心的部队,余下的从众之辈就根本不足为敌了。只可惜,他率众前来的还是有些太晚了,或者说这些辽东城本地的守军太不济事,有城墙遮护和没有城墙遮护的军队,就完全是不是那么回事了。

按照他预料中最理想的结果,就是在接下来的战事当中,用这些比较精锐淮军作为磨刀石,打磨和消耗掉他主导的联盟下,那些桀骜不驯或是别生异心的外围,或是异己势力;这样以他为首的五部联盟的核心势力,才能在战后的辽东,乃至安东南部,占据最大的利益和其他好处才是。

他如此思虑着慢慢走过一道废弃的壕沟,突然噗的一声,他坐骑的头部炸开了一团血色,痛苦嘶鸣着前扬起来而将他甩倒在地上。

“有刺客……”

“保护林牙……”

他的左右顿然已经大惊失色的乱成了一片,而争相下马将他倒地的包围起来,直到耶律大石挥手大声道“吾无恙”,他们这才有所平复下来,却是如临大敌的举刀持弓向外,仓促摆出一个基本防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