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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补充和整编,已经没法派上用场了……”

“敢有擅自后退,杀无赦……”

而在岸上另一端处于包围之势的阵列当中,身为领兵官的周昂就不免满头大汗了,他已经折损了一千多名战兵了,而连对方仓促准备的阵营外线,都丝毫没能撼动的了。

而来自后方联军大营中的追责和斥问的压力,却是一个接着一个让他目不暇接了。

“为什么还没能夺回来……”

“这些南军是凭空飞过来的么……”

“江边的巡哨都是死人么……”

“误了城中的大事,尔等上下都死不足惜呼……”

然而他也只能磋叹没奈何的,将后方要来的一波又一波的后援,给驱赶到河岸上临时出现的营盘那里去。

作为安东北盟诸侯当中屈指可数,或是硕果仅存的知兵之人,祖上出身安东将门又长期作为义从在外征战的周昂,怎么会不知道眼下局面的糟糕和不堪呢。

因为,当初被宿元景用权谋和利诱手段,带走了大多数的藩军和义从的缘故;虽然西出草原的联军为各藩抢回来不少财货、牛羊和奴口,但也造成了各藩领下的防务空虚。短时之内还不觉得有什么,但是时间一长,各种问题和隐患就开始慢慢的显现出来了。

结果,那些一贯驯顺的土族突然起来作乱,就让这些已经顺风顺水治理当地多年的诸侯们,顿然有些猝不及防了,许多诸侯藩家除了多年经营有城墙未屏护的居城之外,那些市镇和村落几乎就一下子都沦陷在了这些土族掀起的反乱狂潮当中。

而一些实力较弱或是地盘较小的藩家,甚至在第一时间就丢掉了居城或是许多亲族的性命,而不得不在仅有藩兵的护卫下,携家带口的向着更大的城邑奔逃过来避难。

但是,更糟糕的是他们在这些土族当中,也发现了某种宿元景留下的端倪和后手;至少从那些叛乱土族手中手缴获的制式兵器和军资,可不是这些长期被封锁和限制的山民和林中百姓,可以随随便便就能获得的东西。

显然这来自北朝的好处和便宜可不是那么好拿的,身为北地第一重臣的宿元景,不但成功的利用了他们,也在时候给他们挖了一个十分要命的大坑。

但世上没有什么后悔药,已经发生的这一切已经没法挽回了。他们也只能一边仗着城高墙厚来抵御和拖住那些不善攻坚也不成合力的土族叛军,一边放弃前嫌和打开府库拿出积存的武器和钱粮,将更多的青壮和训练和武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