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两家的使者见面之后,并没有当场冲突起来或是口舌上的争执,而是直接当对方是小透明和空气,却让这次夜宴多了几分别有意味起来。
至于其他流鬼国(堪察加半岛)诸邦,或又是窟说大岛(库页岛)来的北海诸侯和藩属代表,则基本没有什么像样的存在感;主要是当地靠近极北冻土之地,终年苦寒而五谷不丰只能靠矿产和渔获,地方经济结构相对单一的多,因此季节性对外贸易的依赖性很大。
因此,无论是谁人入主安东之地,他们都没有办法绕过去,作为中转地和口岸辽东外海地区,而不得不派人来表示善意和加强联系,更别说如今淮镇出发的船团,几乎主导和占据了北海之域大多数的海路通贸活动。
再加上作为另一个重要竞争对手的扶桑藩,则在北黄水洋大战当中被打垮大批水面输送力量,以至于至今都有淮军水师巡游在黄水洋和北海之间航线上,劫夺和击沉任何来自扶桑藩的船只;估计这次扶桑方面东西两大武家阵营相继派人前来,也未尝没有类似的意思和用心。
走完这些过场之后,原本演奏庄重大雅之声的鼓乐琵琶笙笛箜篌,也随着罗思谨的退场离席将主场留给我,而再次换成了一个轻松悠扬的调子;
而大堂之外广场上的宴席里,除了传统的声乐丝竹之外,则忽然在一片哗然和惊呼声中,多了许多女子莺莺沥沥的娇柔声线。
这场夜宴还有一个附带的目的,就是除了让这些淮镇治下和管理的新老各色人等,相互认识和结交之外,也是一场变相的相亲会,让淮镇的将士与安东当地的殷实家庭,进行结亲和联姻的一场大型见面会。
当然了,这是比较高端的层次,而在城中其他不同的驻地内,也有相应前来劳军的父老带着适龄的儿女什么的,制造出一些近距离接触和相互观察的机会。
主要目的还是以较小的代价和较短的时间,拉近与新占领地方的关系和促进体系内的融合趋势,毕竟这里日后要当作大后方来经营和治理的。
所以,作为都督府的代表兼主持者,我就带着人在宴会场中巡梭起来,顺便也某种意义上给人机会混个脸熟。
其中相处的就一些,我就感觉出某种不对味来了。
“话说,我像是大魔王,或是长得特别恐怖么……”
“为什么一个个看见我都不是战战兢兢,就是特别客气的敬而远之。”
我对着身边的参军杜士仪道。
“还有人居然吓的酒醒了,直接跳起来落荒而逃,或是把桌案都给掀翻了……”
“估计是大帅的威名所致吧……”
表情有些古怪的杜士仪,也只能如此宽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