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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下来依旧是绵绵细雨不断,不分昼夜沙沙如絮的充斥着天空。

如烟如雾,悄悄无声地飘落着,在一闪一闪的昏暗船灯摇曳之下,像是无数蚕娘吐出的银丝。千万条细丝,荡漾在半空中,迷迷漫漫,淋湿了黑黝黝的大地,淋湿了隐隐轮廓的山丘,淋湿了成行成列的树稍,也淋湿了三更半夜睡不着的我,偶然在舱外萌发出来的文青之心。

“昨夜雨疏风骤,

浓睡不消残酒,

试问卷帘人,

却道海棠依旧。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然后,我才想起来,这首宋词的原作者李清照,连同她爹应该还活蹦乱跳在我的治下,并且与我的后宅颇有交往,只是在完全不同的人生历程和环境的下,也许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亡国而做了寡妇,再做这些感伤优怀的婉约词了。

而且,别说这位另一个时空的易安居士,就算是那位“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的陆游,也好好的呆在我的手下,而为我当年剽窃时空同为体的词句,而较好称赞了。

随即,就听的噗呲一声的轻笑,打断了我刺客的浮思妄想;只见夜色蒙蒙而灯火摇曳当中,透明琉璃窗后的十娘披着轻薄隐约的丝质纱裙,凤眼丹唇身姿绰约的,愈发显风流妩媚而娇美动人。

“想不到郎君,还会做这种柔雅巧致的女儿家情怀词子啊……”

“略懂,只是稍微略懂,偶有涉猎而已……”

我嘿然自得的谦声道。

“要不你到床上躺好,摆个新姿势……”

“让我们探讨一下文学诗词什么的,给你说说更多的感触和新词好了……”

“或者说,就用一首词子换个新花样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