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淮镇能征善战,却多年空耗粮饷与淮上……”
“即无所作为,又不发一丝一毫于敌前……”
“难不成朝廷诸公都是尸餐素位之辈么……”
而在这时候……除了身边调和气氛的陪酒女伎之外,大多数乐师、伶人和奴仆之属,都已经有多远就躲多远的避得不见人影了而让整船呈现出一种难得静谧;
虽然因为这段时间的生意萧条而收入日减,而不得不成接下这些前沿退回来的丘八生意,但是隐隐的排距和隔阂,还是让他们尽可能的找由头远离一点,这些明显缺乏酒品和耐性,很可能一言不合,就粗暴相向,乃至下狠手的军将们。
毕竟,当初秦淮河上大名鼎鼎的风月栏中翘楚,夏花娘的下场还是犹然可见的。
因此,他们理想中的恩客,应当是那些善于附庸风雅的士人,或又是管带楚楚却又很容易形骸放浪的官员,或又是喜欢充场面的豪商大贾……
而作为他们牢骚与抱怨的源头,几张国朝刊发的最新文抄,就摆在胡乱的摆在堆满酒菜和果盘的案几上。
“慎言啊……这里毕竟是江宁府……”
终于有一个声音,赶紧劝说道。
“慎个鬼……”
原来的声音顿然激烈起来。
“监国和大本营都已经不再这儿了……”
“难不成,还不能让某等畅快说些心里话么……”
“要举告,你等尽管举告去好了……”
“你这又说的是什么狗屁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