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让我们移镇就食修整,也不准我们就地想写法子填报肚皮么?”
“从古至今就没有听说过挨饿受冻,就能打败敌掳的……”
“不去就近的淮地找办法想路子,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将士们困死在这雄关锁钥么……”
“我们可是为朝廷吃尽了苦,受够了累,才守住这出北地枢纽的……”
“为了朝廷的大业忍一时饥寒也就白了,可这火药铅子、刀兵甲械、伤病药物,难道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么……”
他当然还有意犹未尽没有说出来的,就是这火器在防御和守城上的便利。只有用了之后才真心觉得是不可或缺的好东西,哪怕是最为陈旧的老式火器,在依据关城雄险之下,哪怕是一只疲惫羸弱的新败之师,乃至完全没有上过战场的草训新卒,也有了对峙和挫败优势之敌的底气和凭据了。
因此,仅仅靠一纸诏书就要他们就此改弦更张,断绝了来自淮地的输入和补充,乃至不顾一切的在外敌当前之下,转而刀兵相向实在是昏了头的变相取死之道。
“朝廷自然也有相应的苦衷和难处啊……”
作为蜀军中的观军容使,也是陪着笑脸连声道。
“此番诏令前来,也是无可奈何地事情……”
“断然没有追究和盘问前事的道理……”
“只是希望颜帅臣能够公开表态一二,以正人心兼做诸帅榜样而已……”
说到这里,他换了缓口气道。
“当然了的,若是底下将士有所违背的情形……”
“大敌当下的一时失察,也是情有可原的不是?……”
而身为主帅的颜铁山也只是重重的哼了一声,算是将此事给暂且揭过随又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