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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比较让我意外的是,河北方面却是没有任何的动静和反应,甚至连一点多余试探性的小动作都没有;就像是彻底接受了现实或是做起了缩头乌龟,而任凭各种来自黄河南岸的人员和物资,也是源源不断的通过沧州境内输送到平卢道来。

倒是让我在当地待机的一个防戍军和巡曳的几个水营,始终没能够排上任何用场的机会和由头。要知道,从冀州到沧州和德州都是一望无遗的平坦地形,如果有足够兵力的话完全可以进行长期德骚扰、前置和破坏的。

但是如果对方这么能够隐忍的化,我也只有姑且放其一马不虞扩大战争规模,而全力转为消化新获得的地盘为优先了。

只是,事情真的就有这么简单么。

……

与此同时……

远在淮北徐州彭城,刚刚经过了一场自发的庆胜游街,而还沉静在某种欢天喜地的余韵当中;就连负责事后扫街和清理杂物的各城坊配下劳动队,干起活来也是格外的卖力和轻快。

因为在淮镇后续的宣传与输灌当中,这场惩罚战争的阶段性胜利,也意味着更多可以用来分配和安置的田土,更多用以晋升和编派的职位和更大更高的发展空间;更加广阔的商机与经营置业的土壤;几乎是让全社会能够有所参与的大多数阶层,直接或是间接的受益,或是感受到相关的好处与机遇。

而已经改名为大都督府的后宅当中,繁花锦簇的庭院一隅,一个娇小的身影正在虔诚的焚香祷告着。

只是香案上摆的是一叠展开的屏扇式的人像画影,只是鎏金错银的看起来栩栩如生一般。而伴随在名贵龙脑香的香烟袅袅之间,是虔诚宛然的祷词声声。

“敬告长门大萌神在上。”

“敬告东方天幻想乡诸位大小神主在上……”

“尊奉本命护主大蓬莱山辉夜神姬……”

“长佑郎君武功昌盛,无往不利……灾厄不禁……”

“次愿信女长得安康,宠眷久远而枝叶绵连……”

这时候,一个站得远远的娉婷身影走了过来,款声请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