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衙官杜子兴捂着小腹上折断的箭杆,死死瞪着围过来袭击者中颇为熟悉的领头人,喘着粗气道。
“又一同在端帅麾下比肩出生入死……”
“为什么要背叛端帅的意愿……阻挠我的行事……”
“让这些被留下来的将士们徒增纷乱和死伤呢……”
“你说的没错,端帅的提携和知遇之恩,某自然是断不敢相忘……”
而带队袭击他的左厢亲军都头栾廷玉叹声道。
“但某家从头到尾,效忠的始终还是国朝啊……”
“于公于私而言,你手中的这份东西实在有些要紧。”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你发布出去,或是落入那些淮逆手中……变成彼等的助力……”
“你这是想要害死被抛下的这些将士,一心将其逼上绝路么……”
颓然跌坐在地上的幸存者,表情惨淡的大声怒斥道。
“扪心自问,又是于心何忍呢……”
“毕竟,淮逆已经在北地足够坐大了,再得以轻获河南都畿道土地户口的话……”
栾廷玉却是不为所动的微微摇头道。
“就更非国朝之福了,为了将来长远和天下得失计……”
“所以也只能对不住畿内的将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