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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的精神一振,就像是多日的操劳和辛苦,因此暂时远去了一般。

“可又有确切的佐证……”

“而不是那些用来敷衍舆情的东西。”

“这一次怕是有八九分的把握了……”

一名负责对敌招抚和消息收集的长史,相当肯定的道。

“在下当以身家前程做保才是……”

“因为,有好几位教贼的上层人物因此出奔在外,而纷纷被地方官军所获……”

“又有若干地方上的教贼大小头领,相继派人暗通官军求请招抚事宜……”

“因此,教贼之乱只怕是十拿九稳了……”

杭州府境内。

作为诸多被招入京的勤王之师,来自江西道大云教圣军之一的金求德和法大力,也前呼后拥的勒马在作为小神京的临安城之外,望着远处已经笼罩在遮天蔽日烟云和灰烬之中,哪怕大白天也是隐隐厮杀和嚎叫声不断的城池。

说实话,谁又能料想到正当是蒸蒸日上而大势已经无可阻挡的兴教大业,会急转直下变成这么一副模样了,这才过去了几年时光,而从东阳府到临安的迁都之议也才不过数个月而已。

谁又能晓得,这地上神国的殿前诸班太尉和内厅枢密、中庭丞相们的文武臣班,以及殿后的诸大小国师和法王、司教们,维持日久的平衡和制约,会因为迁都临安之后的捐奉问题被迅速打破和失衡;

乃至从朝班上的争权夺利和明争暗斗,因为小天君的一封衣带诏,而演变从神京到地方上的各自成兵戎相见的全武行厮斗和攻杀。

但显然这也是他们这些边缘势力的莫大机会与挑战,不若的话只怕他们还被继续排除在外,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回到圣教的核心和中枢所在呢。

要知道,因为他所在的江西之地距离这小神京距离最远;因此,他们是打着保护圣教而铲除奸逆的旗号,乘机一路攻打那些同属圣教旗号下的异己势力,不断的吞并和裹挟各路人马过来的。

因此,虽然是到达的最晚的一路,已经错过了许多事情和关键;但未尝不能说是因祸得福的获得,某种比较超然的身份和后发优势了。尤其是想对那些过早参与到临安之变当中,而已经严重折损了实力的各路人马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