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们先下去吧。”陈泰见该问的都已经问过了,便摆了摆手,对那斥候和信使说道,他是这军中的老二,他的话自然也有效果,两人便起身离去。
那两人离去后,陈泰看向李率泰,他的表情很是严肃, 沉声道:“大人, 平阳县被明军占领,我军的退路就被断了,若是此时福建明军再从汾水关冲出,前后夹击,我军危矣。”
“我自然晓得。”李率泰点了点头,道:“只是这苏言未免也有些太过胆大了,区区两千兵马,就敢登陆温州,切断我军的退路,难道他就不怕被我军重兵围剿,先身死浙江吗?”
“我倒认为没有这么简单。”陈泰依旧严肃的很,他说道:“这苏言既然敢只率领两千兵马出现在我军身后,那他必然会有所依仗,所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他既然被伪明册为闽浙总督,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再有,刚刚那信使所说,苏言麾下的士卒都装备了火器,我想这其中定然有什么问题在里面。”
他说完,便又看向那马得功,问道:“马总兵,你与那苏言有过交手,你可知其中的原因?”
他们这些日子围攻的汾水关里并没有装备燧发滑膛枪的士兵,交手的明军也都是装备鸟铳和弓箭,因此他们二人只听说过苏言麾下兵马火器犀利,并未真正的见识过。
见陈泰发问,马得功不敢怠慢,连忙回答道:“回将军大人的话,属下曾与那苏言交手,他麾下步卒的确装备了一种极其犀利的火器,两百步内便能击穿盔甲,这番话属下之前也向成宗皇帝(多尔衮)汇报过。”
“两百步内能击穿盔甲的利器。”陈泰和李率泰再次面面相窥,后者骇然道:“如若他麾下这两千兵马都装备此等火器,那也难怪苏言会如此胆大妄为了。”
不过,陈泰在吃惊过后又很快恢复了神色,他精准地挑出了苏言麾下兵马的致命弱点,道:“如果苏言与我军野战,他麾下这两千兵马完全无需顾虑,火器虽利,但击发过后装填时间较长,我军以骑兵发起进攻,完全能够在明军将火器装填之前冲到他们阵前,之后,就是一边倒的屠杀了。”
李率泰听后先是一愣,随后思索道:“言之有理,只是那苏言盘踞平阳县城,据城而守,骑兵也发挥不了作用啊。”
“那便攻打平阳县城吧。”陈泰说道:“苏言麾下兵马火器犀利,近战定然不精,我军只需围城时打造盾车等能够防御火器弹丸的器械,后强攻城墙,只要城门一破,我军杀入城中与明军巷战,火器在城中无法发挥其威力,明军必败!”
陈泰越说越兴奋,又道:“而且,苏言被围平阳,汾水关内的明军定然不会坐视不管,我们可以放出一点消息,吸引明军出关救援,在途中设下埋伏,便能不费吹灰之力全歼明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