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夜莺拍了拍他的肩膀才反应了过来，临走的时候凯尔看向赫卡蒂时，发现这个女孩的蓝色眼瞳也正在观察着他，两个人的视线一触即分，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时机未到。

终于坐在餐桌上面吃饭的凯尔发现员工餐也好不到哪去，基本上都是煎炸食品，放到外面快餐店也就是一般菜式。

“看来管理局的厨师也得换一换了。”

“不过管理局的经费已经不足以换一个好厨师了，毕竟我们这里连蔬菜都要自己种。”

两个人隔窗看着外面拿着器械种地的狂厄者，凯尔实在是不明白，为了捞钱竟然连一辆拖拉机都不愿意买，反而依靠狂厄者的人手去耕地的做法。

“夜莺，看守队伍里面有多少人是比较清白的？”

夜莺咬着炸猪排，听到凯尔这么说道，立刻就明白了凯尔是想清理看守队伍，彻底改变菲利普斯的做事风格。

“不多，但是绝对不少，和菲利普斯同流合污的看守其实大概在三十多人左右，还有一部分人其实只是领着死工资而已。我作为局长副手可以拿到看守的个人信息，尤其是银行账号，只需要进行调查，哪些人收了黑钱一查便知。”

凯尔想起夜莺是自愿放弃读博的高材生，想必会计财务一类的事情也能够轻松驾驭吧。

但是现在更重要的是他作为看守队长手下没人，以前菲利普斯是靠着贪污经费维持着他的‘统治’，对于凯尔来说这种方法并不稳妥，说到底就跟吸血的蚊子一样，不想着多开展一些项目反而还挥霍着本钱，再这么下去估计b里面关押的犯人又得暴动了。

吃完饭后，夜莺还得去处理文件，因为刘易斯就是个只会签名的甩手掌柜，所以她这个副手就得去处理各种必须局长做决断的事情，只留下凯尔一人站在高高的岗哨上面看着远处的锈河。

唉，也是服了，新城当巡警的时候有老杰克给他骂，辛迪加当炮灰的时候有老七当水鱼，现在到了b一个给我做职前培训的人都没有。夜莺也只是带着他逛了一圈管理局，最让凯尔感到无奈的是——管理局似乎只是一个拘管机构，完全没有对外的武力。这就意味着这里确实是‘垃圾桶’，只要一天不改变这一现实，那么无论打扮地多么花枝招展，到头来b还是fac用来扔垃圾的地方。

而且扔垃圾的地方还不止b，看着远处的锈河他再次叹了一口气。

“队长，韦恩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