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淳于寒的怨气散了些,但还是有些不情愿。
“你帮他擦鼻子了。”
俞念:……
他看见了吗?这也不行?
“你怎么连孩子的醋都吃?”
“那是男孩儿!”
淳于寒回答得十分理直气壮,真把俞念给气笑了。
“好了,那我也给你擦擦?”
淳于寒借着由子把人勾进怀里,低头碰碰俞念的鼻尖。
“留下他们可以,但他们不能住愈园,迁到忍冬阁那边去住。”
这是淳于寒的底线了,他可不想动不动就被这两个养子打扰。
·
李铭瑾带了盒子往大理寺去,身边的小太监福禄来扶着太子下马的时候看见这方盒子眼皮一跳。
“殿下,您怎么拿着这东西……”
“这是证物,你认得此物?”
他何止认识,他还有一个一样的盒子,在东厂摆着呢。
人多眼杂,福禄凑到李铭瑾身边耳语了两句。
李铭瑾的目光逐渐变得复杂,但他又觉得,淳于寒很可能是借着这个暗度陈仓呢。
“去找个锁匠,先打开看看。”
如果不是证物,大不了还给淳于寒。
于是,李铭瑾就开了眼界,看到了他活了两世都没见过的物件……
东西后来是给淳于寒送回去了,但这官道上的消息却传得沸沸扬扬,俞丞相当即递了折子弹劾太子。
他女儿本就伤了根本,如今女婿还要受这屈辱,他不能忍。
他使了银子给他的门生,叫他们全都写折子。
于是跟在他身后附议的御史台官员,一个接着一个地上奏。
皇帝也觉得此事不妥,淳于寒和俞淮风都是他的肱骨臣子,太子这么一闹,倒是推着他们抱团了。
但他们俩再抱团,也只是文官,太子他可有个掌兵权的外公,而且镇国公就快回来了。
金銮殿上,皇帝干脆地做了决断。
“太子这段时间身体不适,心浮气躁,暂停观政,等来日身子养好了,再替朕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