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盛怒之下必定会将垣儿处死,而你只需寻到合适的时机,令朕死于非命即可,届时其他皇子年幼,登基后你便可以以摄政王之位独揽大权,再慢慢收拾其他,长此以往,你便能将皇位揽入手中。」
「朕说的,可对?」
秦毅澍质问,目光如炬,仿佛利剑一般,能将秦凌澍浑身刺上几个窟窿。
秦凌澍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出话来,脸上的颓然之色更重。
他自认为胜过秦毅澍,可他所想所谋划,哪怕是放在心中,没有跟任何人提及,仍旧被秦毅澍猜了个彻底。
这么多年,他不过就是活在自己的臆想之中罢了。
可悲。
太可悲。
秦凌澍沉默,许久之后,才对着秦毅澍端端正正地磕了个头,「臣弟心存恶念,意图谋反,罪不容诛,死不足惜,皇上若是要处死臣弟,臣弟甘愿领受。」
「只是祸不及妻儿,臣弟对王妃虽多年来并无情谊,但到底有夫妻之名,还望皇上仁心善念,能够宽恕越王妃。」
「此外,臣弟犬子年幼不懂事,许多事他也并不知晓,他原是苦命孩子,自小跟着亲娘东奔西走,受尽磋磨,好不容易能够锦衣玉食,现下却要被臣弟连累,臣弟恳请皇上能够饶恕鸣儿。」
言罢,秦凌澍匍匐在地,许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