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被他捏着有些热度的地方,忽地一松,带了一瞬的凉意,易安微一挑眉,虚握了掌心垂了手,顺势往裤兜里一插,偏头看着他:“巧了,我也是。”

无言以对的俞远:“……”

“我就吃点亏先告诉你吧。”易安下巴微微一抬,“七月初七。”

“……”俞远并不认为自己想知道,又觉得这么个二百五有一个听着还挺浪漫的生日挺浪费的。

“你呢?小孩儿。”易安又上手摸了一把他的脑袋。这毛绒绒的脑袋软乎乎的头发丝手感还挺好。

俞远有点心塞,本来以为逃过了他妈这么多年的魔爪,终于能消停会儿了,不成想又遇到个喜欢摁头的。

“正月十五。”俞远无力道。

“嘿哟,”易安乐了,“元宵节啊?这生日不错。全中国人民都得给你庆祝啊。”

“……”你这七夕又比我好哪儿去了?全国不单身的狗不也给你庆祝了?俞远心道。

“行,我知道了。”易安笑道,“以后爸……咳咳,哥罩着你。谁欺负你告诉我,我替你收拾。”

俞远面无表情半阖着眼皮,脑袋微微转过半寸,抬眸瞧了两眼白花花的石膏天花板。想象了一下他室友左手和右手搏斗,一手勒住自己脖子,一手死命掰扯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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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这会儿有时间,俞远陪着他一起去补领了学校统一配备的三件套和被褥竹凉席。大一总是管得略严,学生会时不时来查个寝,看看宿舍卫生和统一化程度,时间长了就要好一些,到了冬天在男寝床上盖条带粉色小草莓的被子也没人会来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