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归想,还是不由自主地紧紧闭上了眼睛。身体保持站立姿势不敢乱动。阖着的眼前半明半暗的光,随着黑色的发带覆上来,又暗了几个度。
“松紧合适吗?”易安在他脑袋后面扎了个自认为还挺好看的蝴蝶结,侧身到他耳边问道。
暂时没了视觉感官的体验,对声音好像变得更加敏。感了一些。耳边的话音像是被人直接灌进耳朵里似的。俞远下意识地偏了偏身子,好让自己离耳边的热源远一点。
“不合适?”易安抿了抿唇角,明知故问。
“合适合适。”俞远忍不住抬手,捂了捂耳朵。
易安绕到他身前,俯身看了一眼,又抬手在他蒙着的眼睛前面晃了晃。见俞远一点下意识躲闪的反应都没有,才满意地确认他这会儿是真什么都看不见了。
只是被黑色的绸缎发带蒙着眼睛的小室友,看上去好像更好欺负了是什么情况?
本来翕着的嘴唇,大概是等了几秒都没见他再说话,秀气的鼻子吸了吸,连带着抿了抿唇,唇边的小墨迹也跟着跃了跃。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茫然样子。
那种喉结忍不住想翻滚的感觉,又来了。
俞远见他没动静,以为他又要捉弄自己。又听着身边其余几对笑笑闹闹一会儿嫌发带绑得太紧,一会儿嫌队友偷摸扯松发带露出一点视线,完全就是不信任自己的表现。抬手下意识地,就想摸一摸旁边还有没有人。
右手刚抬了一半,另一个温温热热的掌心就握了上来,托扶上来的一刻,还用着信誓旦旦的语气念了一声:“别怕,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