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过午,猗恭领着满载大箱的牛车队隆隆开进了东市。按照商社逐一退还本金,并将东市该份的两成利金按比例奉上。惹得商贾们感慨唏嘘,坚执要谢绝利金,猗恭则反复拜请,东市商贾们无奈,最终只得收了。
旬日后的立冬,乱象后的东市修葺一新重新开市。各商社总事与资深商贾百余人齐聚东市最大酒寓,大宴荣夷与官市一班吏员。
席间东市商贾们对荣夷大是敬服,跟着鄂世子鲲异口同声申明:他日荣公但有吩咐,万金不吝!
荣夷也是感慨万端,举爵逐席敬酒痛饮,不待散席便醺醺大醉了
秋日临窗,荣夷这才酒醒,沐浴更衣后喝了一陶盆鱼羊汤,发了一通热汗,浑身顿时舒坦振作,蓦然想起一事,赶紧叫小厮召猗恭前来问话。
猗恭急匆匆从西市赶来,未及问安当头便闻得一问:“还有五日便是隗将军的婚期了,为师的贺礼是否已备好?”
“昨日刚备好,正想请师父过目。”
说完一挥袖,一位家老推着一辆小四轮木车入了厅,猗恭笑着拱手道:“知道师父召我必是问及此事,所以便带了来的。”
说完便打开了车面木盖。荣夷俯身车中,双手捧出一个青铜镶边的长方形木匣,不禁一声赞叹:“好重也!”端详一番道:“这匣上竟镶有四颗海珠,如此精美之匣,里面究竟何物?”
“师父明鉴,此乃一棋匣也,得师父指令,徒儿抓耳挠腮了好几日亦没想出究竟送何物合适,不想那鄂世子于昨日将此车送至我西市大帐内。说此番得师父之助,无以为报,听说我在搜罗宝物,特意相赠的。”说完,怯生生地抬眼一望。
“是他送的?”荣夷听了鄂世子之名,倒是十分淡然:“那收了也无妨。”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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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