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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这百十骑,马蹄皆是腾空而起,一声惨烈鸣叫,等到竖起身子的健马双蹄再砸落在地,众骑已然转身。

往后翻落下马的李应,还抬头看得一眼,见得转身的郑智,心中立马安定几分。

却是这李应再往胸前一看,血水汩汩而出,随即一声惨叫:“救我,快救我!”

一旁还在目瞪口呆的庄汉,此时听得李应喊叫,连忙围上前来查看。

地上李应,只是全身抽搐,口鼻鲜血狂涌,却是这李应还把手臂伸向空中,嘴唇轻动,却是怎么也说不出一句话语,若是还能说话,显然也是求救的意思。

不过三四十步,来去之间,李应杜兴身死当场,郑智已然转头跑出几十步外。

众多李家庄汉,面对这番场面,只是面面相觑,直到庄子里走出一个花白头发的老者,众人才有了主心骨,也有几人上前见礼唤道:“七叔,这当如何是好!”

等到这老者上前问来问去,问得几番,在场已然乱做一团。

再看郑智打马,直往祝家庄而回,场面依旧混乱不已,却是这祝家庄门前,已然没有了厮杀,只留满地血泊。厮杀战场遍布在这无垠的田地之间,四处都是厮杀喊叫。

入得庄子,左右皆是老弱妇孺,正在救治伤员,郑智口中大喊:“栾教习在何处?”

“郑相公,栾教习正在宅子里,已经请了庄中的大夫救治。”

郑智听得声音,回头一看,正是祝家老太公祝朝奉,便是这祝朝奉也到得庄门来帮忙了。

今日祝家庄,伤亡实在不小,此时却是没有听到四处的恸哭悲鸣,反倒人人都在忙碌。古时候的这种家族,能量实在超乎了郑智的想象。封建社会,最基本的社会构成便是家族,便是姓氏,这也是中华传承最重要最精髓之所在。

“老太公,我先往宅子里去了!”郑智说完,马匹就往大宅而去。郑智此时的念想也是简单,栾廷玉若是要死,便让他死之前看到这孙立人头落地。

祝朝奉看得郑智的背影,听得郑智的话语,心中只有悲戚。那栾廷玉满身是伤,倒在血泊之中,便是老如祝朝奉,也不忍直视。

再看这庄门之处,满地的庄汉,便是死了,表情也是愤怒,哪个不是奋勇,哪个不是为家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