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灼人,这汉子不断擦拭着额头的汗水,似乎受不住这般烈日的侵袭。
这汉子身旁还有一个年轻女子,看得这汉子满头大汗,表情也似有些许痛苦,担心问道:“栾教习,你还好吧?”
这汉子回头勉强一笑道:“三娘勿需担心,赶路而已,又不是上阵打仗,我自撑得住。”
扈三娘听得栾廷玉话语,解下水壶递了上去:“栾教习,多喝些水,稍后找个阴凉处先休息片刻。”
扈三娘对栾廷玉身体状况有些担心,伤口刚刚愈合,身体虚弱,栾廷玉便要往沧州去见郑智这个救命恩人,这份情感,哪里叫人不感动。
栾廷玉接过水壶,看了看扈三娘,笑道:“三娘,我急着往沧州,你便也要跟来,说是为了一路上照顾我,哈哈……我去见郑相公,你是想去见谁啊?”
栾廷玉自然是拿这扈家小娘打趣,也是看出了许多事情。
扈三娘脸上一红,低了低头,羞涩道:“栾教习,我好心给水你喝,你却是恩将仇报来笑话我。”
栾廷玉听言大笑:“哈哈……如郑相公这般天下少有的豪杰,又有哪个女子能不喜欢。三娘你遮掩也是无用,如今独龙岗上,哪个不知你是看上了那个郑相公,便是祝家老太公也绝口不提定亲的事情了,如此也算成全你了,你当好好把握机会才是。”
栾廷玉是过来人,见多了这些事情,也见多了心爱不可得的悲剧,心中自然是希望扈三娘能得偿所愿。
扈三娘听得栾廷玉之语,慢慢抬起头看向栾廷玉:“栾教习,你为何这般年纪了也没有娶门亲事,生个一儿半女的?”
若是平常,这种话语哪里能当面来问,若是当面问了,那便是极为失礼的。此时扈三娘显然是没有想那么多,与其是问栾廷玉,不如说是扈三娘自己也想知道一些事情的答案,这答案显然关乎扈三娘自己。
栾廷玉倒是没有在意扈三娘失礼的问话,只道:“年少拜师习武,三十岁前在江湖走动,会了江湖不少豪杰,到得几年前还居无定所,在祝家庄几年,倒是也有想过这个事情,却是拖了下来,如今,兴许是该生个一儿半女的时候了。”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栾廷玉在这个年纪一朝走生死,当真没有了年少的那份洒脱,似也看透了许多东西,也转变了一些思考。
“栾教习年轻的时候,就没有看上哪家的小娘子?”扈三娘又问。
栾廷玉略微沉重道:“年少轻狂时,江湖儿女,两情相愿之事,总会有发生,却是我辜负了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