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那便鸣金收兵,与其把功劳给一个死人,不如给哥哥一个晋身之资。”朱武听得郑智认可了自己前后一番思虑,心中也是极为高兴,更多有了一分自信。话语说完见礼,便回身也去安排一应事情。
鸣金之声传来,呼延灼长出一口大气,架住几柄刀柄,回身就走。士卒们更不需要谁来命令,似乎早已在等候这鸣金之声,全部转身便撤。
宋江听得寨外鸣金,心中大喜,起身就往外去追。
却是身后吴用急忙赶了过来,口中大喊:“公明哥哥,追之不得啊,城外郑智几千精兵还在等候。”
宋江听得吴用呼喊,回身问道:“敌军已败,正是一鼓作气的时候。”
“哥哥,敌军未败啊,只是撤退。为今之计,只得快快堵住寨门,防止敌人第二次进攻。”吴用算是真正头脑清醒之人,满场头领,大多都是杀红了眼眶,没有一人能想这些事情。
宋江听得吴用话语,思索片刻,开口大喊:“快搬石头重物来堵住寨门。”
呼延灼奔出寨子,看得后方没有贼人掩杀出来,心中更是安宁不少,往远方将台直奔而去。
将台之上,并未看到那个熟悉的红色官服,只看到一身铁甲的郑智站在头前,左右皆是甲胄在身的军汉。
郑智见得呼延灼已经不远,上前几步迎了上去,开口便道:“呼延将军,大事不好,高太尉被花荣袭击,身死当场。我等合该速速回到郓州,往东京禀报此事,再作计较。”
呼延灼听得高俅死了,停住脚步,愣在当场,一时哪里能反应过来,只问:“郑相公你说什么?高太尉死了?”
“是啊,高太尉死了。你与韩将军上前厮杀,我正往回退兵,正见到那花荣从山间冲了下来,左右两三千人号贼人,围攻高太尉,高太尉一时反应不急,仓皇之间往那小路退去,花荣紧追不舍,我也急忙去救。却是为时已晚,花荣神射,一箭穿胸,高太尉身死当场。”郑智心中冷静,话语自然极为有逻辑。
呼延灼听言又惊又怒,开口问道:“郑相公,花荣此时身在何处?”
“那贼人花荣此时又入了山林之中,寻之不到,呼延将军,你快快随我去看看高太尉吧。”郑智边说边退到一旁,让呼延灼起身往前。
将台之上,太师椅下,高俅满身是血躺在地上,双目紧闭,颜面痛苦。
呼延灼上前蹲下查看一番,果真一杆断箭插在左胸之上、肩膀之下的锁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