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贵哪里还听不到头前有人已经打起来了,急忙在人群中挤了进来,等到朱贵挤进人群,只见一个手持大刀的汉子已经被一杆点钢枪打倒在地。
这点钢枪已经指在了那汉子的喉咙脖颈之处,只听点钢枪的主人问道:“爷爷的脸面可是比你的大?”
倒在地上手持大刀的汉子左右扫视一番,看得身边围着无数人,连那朱头领也挤过来,哪里肯去认怂,开口道:“要杀要剐你便下手,我钻山豹在江湖上也是有名有号的人物,最是见不得无礼之人,有种报上个名号,今日我死,也给我兄弟留个报仇雪恨的机会!”
只听那点钢枪的主人哈哈大笑道:“爷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跳涧虎陈达是也,你也不看看你这几个兄弟,刀都不敢出鞘,还会为你报仇?今日便让你白白死在这里!”
说完陈达便要下手杀人。
朱贵哪里还看不懂形势,更是认出另外一个汉子稳坐在板凳之上,正是打虎武二郎,朱贵连忙上前劝解道:“二哥,还请二哥高抬贵手,若是钻山豹得罪了你,将打一顿,也便罢了,何须取人性命。二哥宽宏。”
陈达听言回头去看坐在桌上的武松,武松也抬头看着朱贵,慢慢取下头上的斗笠,放在桌面之上,慢慢开口说道:“朱贵,你倒是还认得我!”
朱贵连忙面带微笑,开口道:“如今二哥在这山东地面,哪里会有人不识得,二哥大量,便饶了这钻山豹一命,让他赔上几碗好酒如何?”
如今在这山东地面,武松当真大名鼎鼎,不说赤手空拳打死老虎,便说在聚义堂前,几十梁山头领面前,把那黑旋风打得昏死不起,还全身而退,就这份威严,已然响彻山东。便是还有人传说那李逵就是死在武松手上的。
只见武松摆了摆手,开口道:“朱贵,这厮小命与我也无甚用处,死活倒是随意,今日来你这酒店,还有一件要事要做。”
朱贵闻言也知道不好,忙问道:“不知武二哥来小弟酒店还有何要事?”
围观汉子听得朱贵几声二哥,却是也并不知道这句二哥便是说的武松武二郎,只是看得朱贵这般尊敬的姿态,大多也知道这位二哥必然是江湖上的巨擘,否则一个梁山头领怎么会如此姿态。
“朱贵,你这酒店生意太好,在我看来,合该一把火烧了,此番来此,自然就是做这个事情,顺便把你也请到郓州去走一趟。”武松慢慢站起身形,话语平淡,却是眼眸犀利。
朱贵闻言一惊,却是也回过神来,武松何许人也?便是那郑智手下一员悍将,台面下的江湖事情都是武松来处置,这个时候要烧了这酒店,自然也是要削弱梁山的势力发展。
只见朱贵面色阴晴不定,一时间不知回一句什么话是好,却是又不太敢与这武松直接动手,如今梁山喽啰倒是不少,高手当真不多,李逵死后,真正能与顶尖之人争锋的,也就剩下花荣了,朱贵压根就算不得高手,惯于迎来送往,自然少了一些血气。
朱贵话语未出,却是这地上的钻山豹替朱贵开了口:“你算个什么东西,江湖上哪个不知这酒店是梁山的产业,岂是你说烧就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