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几句,袁知州直入正题,笑道:“今日童枢密路过德州,下官荣幸之至,晚间在城里备下一桌酒菜,还请童枢密赏光,德州大小官员皆是翘首以盼,恭候枢密大驾光临。”
童贯面色一直严肃,淡淡说道:“军中袍泽众多,大战刚刚落幕,伤亡惨重之余,本枢密身为主帅,哪里能去酒席作乐。好叫麾下这些兄弟如何看待。此事作罢了。”
袁知州一听,错愕片刻,又道:“童枢密爱兵如子,下官敬佩,稍后下官安排一些酒菜送到军中,聊表心意,以慰众将士剿贼辛苦。”
“如此甚好。”童贯还是不咸不淡,一股威严压得这袁知州喘不过气来。
却是这袁知州也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整个童枢密,这般不受待见。
郑智却是看得一头雾水,这童贯叫自己学着点,郑智实在是没有看出到底要学什么。
只听袁知州又道:“枢密此番为国为民,剿贼辛苦,下官略备一些薄礼,还请枢密笑纳。”
童贯眼皮微微一抬,开口道:“打开看看。”
袁知州听得此话,连忙上前打开箱子,箱子内自然都是金银。打开时候,袁知州又回头来看童贯脸色。
郑智也抬眼往箱子里看去,这些金银,七八万贯总是有的。心想这袁知州倒是大手笔。
却是不想童贯瞄得一眼,挥了挥手,面色不愠道:“抬回去吧。本枢密明日便走了。”
这袁知州听得此话,愣在当场,实在不知是怎么回事。心中思前想后,也不知自己是哪里得罪了这个童枢密,又不能开口去问。
抬头看得童贯一眼,回头又看了箱子几眼,袁知州开口道:“不知枢密……”
话语才出,童贯便又道:“赶紧抬回去,本枢密乏了,你也会去吧。”
童贯直接出言赶客,也容不得这袁知州再留,只得脸色煞白唤来几个小厮又把这箱子抬了出去。
袁知州一走,郑智连忙起身问道:“恩相,这般是为何啊?”
“如今缺钱,要拿就多拿点。”童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