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家余庆是何来头,卑职也是不知。只知道这人官职不小,是方腊亲封的宣州经略制置使,想来也是深得方腊信任之人。”燕青说道。
“哼哼……还真是不小的官,与某品级了。”郑智开了一个玩笑,又道:“鲁达,击鼓备战。”
鲁达回身便去做事。郑智也下得城墙,准备吃午饭了,午后便要上阵杀敌。
行军打仗总是无聊的。在南方打仗对于郑智来说更是无聊,在西北,还能抓得满地牛马羊。在这江南,即便胜利了,也看不到什么战利品,敌人比自己都穷。此时敌人的钱财,只怕都集中在了杭州。
方腊更是在杭州卯足了力气,生产一切军械设备,从刀枪剑戟到甲胄,方腊实在缺的太多太多,还不谈弓弩,方腊麾下,能用军中弓弩者,唯有一人,便是昱岭关守将庞万春。
此时方腊显然也没有着重与弓弩之上,方腊一路几个月的作战经验,这弓弩似乎可有可无一般。否则此时庞万春就不应该在昱岭关驻守了,而是正在训练弓弩兵。
无妨吃罢,郑智又上了城头。
等候许久,本应该出现在眼前的贼军,竟然迟迟未到。郑智之所以在高淳以逸待劳,而不是出兵去三四十里之外迎敌。只因为大规模骑兵作战,往往就需要比较宽阔的地面。江南的道路,要不就是临水,要不两边郁郁葱葱。实在不适合骑兵作战。
若是在西北,三四十里地面,郑智只要不是防守任务,一定趁敌赶路时候队形散乱,迎头痛击之。这种遭遇战,在会州打败嵬名仁明的之后,打了不少次。
又等几刻,燕青皱眉上前问道:“相公,贼军应该要到了,此时迟迟不出现,一定是中途有变,不若我再出城去探一下。”
郑智又看了看远方小河的那一边,除了零星几个拖家带口的行人,没有一点大动静。吩咐道:“小乙,你便再去探探,多带人马,即便遭遇也要保个安全。”
燕青拱手得令,下了城墙,片刻之后一百余骑打马而出。
郑智下得城楼,等候许久,太阳虽然不算毒辣,却是也晒得身上铁甲发烫。见得街道之上站满了一列一列的铁甲,郑智挥了挥手,示意众人下马纳凉。这般队形严整备战了许久,却是没有敌人来,这些老卒只怕也晒得有些疲惫了。
“相公,莫不是贼人惧战撤退了?”吴用上前问道,心中也在思索这个问题。昨日石宝大败而逃,也见识了新到官军的战力,此时若是石宝既是赶到宣州边境,兴许这些贼人当真惧战退回去了。
“不来倒是省事了,不过这宣州经略使亲到,想来不至于未战就撤了。”郑智倒是没有往吴用的思路去分析,而是分析了一下人心。方腊初立,封了一堆将军与经略使,这宣州经略使本就是一方封疆大吏,如何会这般不战自溃,与方腊也无法交代。
果然,快到晚饭时,燕青打马回城,只有一个消息,便是宣州经略年庆余在固城湖边下了营寨,也在埋锅造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