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跪倒拜见之后,一个汉子还磕了一个响头,开口又道:“拜谢相公大恩大德。”
这一句话听得郑智一愣,自己与这四人素未谋面,哪来恩德,便是转头去看吴用。
吴用连忙说道:“相公,这几位正是当初梁山的水军头领,此人是张顺,这个是阮小二,另外两人是阮小五与阮小七。都是水中高手,今日特地带几人来拜见相公。”
郑智听言,打量了一下这四人,刚才还想着与这几人素未谋面,此时再想,郑智与这几人还是见过面的,就在那梁山水泊的水面上远远见过一面,当初在沧州城外也见过面。随即开口问刚刚说话的阮小二道:“不知某与你们兄弟有何恩德?”
阮小二开口答道:“相公杀了曾家一家老小,为晁盖哥哥报得大仇,如此大恩大德,我兄弟三人没齿难忘。”
郑智此时才想明白过来,又看了看吴用,似乎也想明白当初吴用为何着急忙慌叫韩世忠入那曾头市了,人总是要讲一点感情的。一个人如果心中没有一丝的情义,也就不能称之为人了。
郑智见得阮小二一脸真诚模样,心中也就受得下这一番感恩,开口问道:“梁山水军,可以招揽多少?”
吴用听言答道:“回禀相公,梁山水军大多覆没,都在相公于沧北的战俘营里面。头领还有两人,一人唤李俊,不知身在何处,兴许也在战俘营出。一人唤张横,正是张顺胞兄,此人已经回了江州老家。”
“嗯,过得几日某要往沧北去,你们四人便随行同去吧。明日且到城外造作厂处找一个叫凌振的人,先学习一些手艺。”郑智几语,也就把这四人安排了一番。沧北船厂建造的船只可不是摆设,阮家兄弟与张顺大概也会安排在这些船上了。至于要学习的手艺,当然就是操炮。
吴用听得郑智叫这四人根他一起去沧北,自然明白是有差事,心中大喜,连忙答道:“多谢相公恩典。”
郑智摆了摆手:“不需客气了,你且回家再养几日,也同去沧北。”
“相公放心,再过几日,学生便能下地走路了,虽然还不能骑马,坐车是可以的。”吴用开口答道,从郓州回沧州,一路慢行,还在齐州,棣州停留了些时日,如今也养得差不多了。
清池城外,军营校场扩大了好几倍,五万人已经齐满,四处皆是军令口号,此起彼伏。
城外不仅是军营扩建了许多,还建起了许多民房,如今的沧州经略府如一个巨大的企业一般,开足了马力生产,自然也有更多的人到沧州来讨生活。从码头的苦力到建筑工人木匠之类,应有尽有。这些人自然也要地方居住,城里太贵,城外也就慢慢有人搭建简易的房子居住下来。
郑智带着杨再兴、岳飞、牛大、老胡几个亲兵慢慢打马在营中闲逛。一切都是有条不紊。
训练场上多是队列,新兵老兵皆有。有些新兵已经领到了崭新的甲胄,更多的新兵还是一身麻布军服,红灰相间,头上还有毡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