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军将闻言皆是大喜,全部起身往东门而去。远远看到一队人马从东边走来,人数不多,虽然只有二三十号人,旗号之上的大字当真如救命稻草一般。
几十年宋辽夏,三国鼎立的格局,辽人岂会让宋坐大。
城外的郑智收到的消息比嵬名仁明早了许多,斥候几十里外就发现了辽国使节。
听闻这个消息之后,郑智也并未有多么上心,便是坐在大帐之中等候,门都不出,更不谈迎接之事。
辽使还是萧特末,这个大辽的驸马爷,也是大辽的领兵之将。
萧特末似乎这几年老了不少,几年前郑智见他的时候,萧特末虽然年纪不小了,却是意气风发,红光满面,有着一股别样的精气神。
今日再见,已然变成了一个垂垂老矣的模样,辽国这两年战乱,屡战屡败,家国沦丧,便是这个驸马爷萧特末也压力重重,日夜难寐。
萧特末从大帐而入,见得郑智端坐不动,面色一沉,开口道:“大辽使节在此,缘何不见相迎?”
萧特末虽然上回被怠慢了一次,但是至少童贯表面工作还是做得挺好,这回郑智却是表面工作都没有。他国来使,若是不慎重接待,那便是外交大事,乃是藐视一个国家的意思。
这些郑智自然是懂的,却是也不管,只答道:“大战当前,军务繁重。不知贵使远来有何要事?”
萧特末身为一国使节,郑智这般态度,已然是受了屈辱了,更是知道面前郑智是在明知故问,口中怒斥道:“种师道在何处?本使前来,缘何不来会面?你一个军将小人,岂有资格与本使谈论三国之大事。”
萧特末倒是认识郑智,“军将小人”自然也是固有的印象。这里的“小人”可不是说郑智卑鄙之类的意思,就是“小人”的字面也是,只说郑智地位低下。就如一些小厮下人自称“小人”是一个道理。其实也是萧特末受了屈辱,言语上也要找回来一句。
便是萧特末话语一出,帐内军将个个怒目而视。显然也是萧特末真不知道种师道与刘法两人的变故。
郑智闻言一笑:“哈哈……贵使说得在理,种相公此时不在军中,便请贵使先在营内等候些时日,待得种相公来了,再与贵使谈论三国之大事。小将军务繁重,大战在即,攻城之事迫在眉睫,便不多陪。”
萧特末听得郑智一语,不免有些着急,此来就是为了阻止宋军攻城的,岂能让郑智继续准备战事,忙开口问道:“种师道在何处?本使自去寻他。”
“种相公如今正在汴梁城中,贵使慢走,不送。”郑智也懒得与之扯话,若是萧特末去东京了,郑智倒是乐见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