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之中,也是暗流汹涌。梁世杰与蔡氏的尸首,还有几个领头哗变造反之人的尸首到得东京。
立马引起轩然大波,蔡京把自己的案几都掀翻了。
童贯也是极为惊讶,实在没有想到郑智手段这般狠厉,动手便把人的性命给取了,出乎了童贯的预料之外。
童贯与郑智两人在这件事情上,其实想法并不一样。郑智在乎的是打蛇不死的后患,便是想一棍子把人彻底打死,免得以后还有什么枝节。
童贯不然,童贯不在乎蔡京能为梁世杰翻案。童贯只需要给蔡京一点颜色看看,让蔡京手忙脚乱一番,让蔡京知道自己也不是好欺负的。斗而不破才是最好的办法。
此事到得童贯这里,已然就是一个麻烦事。好在童贯心中知道这是郑智所为,但是郑智又做得天衣无缝,看起来还真是军汉哗变杀人,甚至证据都不值得怀疑。这倒是让童贯心安不少,大不了就当作哗变处理,不拿这件事情去拿捏蔡京即可。
蔡京却是也信了大半,虽然心中还有疑惑,疑惑为何郑智到了大名府,军中就有人哗变了。但是非要说郑智让大名府的军汉哗变,这也是不现实的,没有谁会傻到听人命令便去杀一个朝廷三品大员,就算有这么一个傻子,也不可能有几百个这样的傻子。
便是蔡京也不相信郑智有这般的能力。却是蔡京没有想到一点,便是军中压根就没有哗变,杀人的人也不是大名府的军汉。只是大名府的推官就在当场,还有守卫府门的衙役佐证,两人说得清清楚楚,也由不得蔡京往其他方向去想。
但是蔡京就算不想,也总觉得事情有蹊跷,事情有问题。这种感觉与事实或者证据完全没有关系,就是人的第六感。其中最大的不对劲就是为何早不哗变,晚不哗变,郑智带着大军到了大名府,这些泥腿军汉就自寻死路哗变了。
虽然无解,但是蔡京看着自己女儿与女婿的尸体,心中越发深沉起来,也想得越来越多。显然一切都还是桌面底下酝酿。
童贯自然是假装一切与自己没有关系,也不多谈此事,更不与郑智书信之类的谈论这些话题。
甚至郑智送来的大名府账册,童贯也只是留在手中,秘而不发。此时到朝堂之上再去指控弹劾梁世杰,必然就是真的要撕破脸皮了,此时撕破脸,对谁也没有好处。留在手中也并非没有用处,且看时机。
这一点让郑智也占了一些便宜,便是大名府在册的财物,也就要开始往沧州运送了。
大雪弥漫的沧州,城外的讲武学堂盖起了一座不小的礼堂,也是教室。虽然盖得并不是多么华美漂亮,但也是极为实用。
郑智站在礼堂讲台上,下面便是百十号学员。
台下众人大多一脸兴奋,讲武学堂开始了几个月,终于到了毕业的时候,台下大多都是基础的军官,如今沧州五万多兵马,正是需要大量正式军将的时候,这些人也知道自己一旦从讲武学堂出去了,升迁马上也要到来。